隐藏在山丘一侧的三人,远远看着村寨内外,有诸多守卫在四处搜寻,他们手里的出鞘的白刃,在星光下尤其显得晃晃刺眼,老瓢子又惊又惧道:“幸亏老道我多留个心眼,不然现在怕是身上要多几个窟窿了,这些都是什么人,要这么多尸体干甚!”,原来他向屋内一瞧,见屋内堆积了十多具残肢碎体,虽然灯光昏暗,不过有一两具尸体上,正穿着列车员的制服,这如何能让他不惊。
这时守卫在近处周围搜寻无果,便都返回了村寨,寨门被紧锁上了,老瓢子准备将身体伏在沙里,他见黄晓梨脸有泪意,就出言安慰说这山坳也不错,阻风挡沙绰绰有余,道爷当年在睡梦中被砍了三四刀,也不曾有半分疼痛,可见人只要睡着了就啥也不怕了,我们在这里挨上一夜,赶明一定能够到了风蚀城,说完撩起衣服就要展示伤疤,怎奈腰带一松肚子咕咕叫了来,一时间尴尬不已。
李肥鱼赶紧救场道:“梨姑娘,你别听那老道士胡说,他皮糙肉厚的,说不准是喝大了不给钱,被人砍也是应该,不过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倒是江湖中有门功法,唤作睡梦罗汉功,习成之后在梦中可谓无所不能,外界诸事更不能动其分毫,至于这秘籍中含有“罗汉”二字你却不用担心,罗汉者杀贼是矣,谓之杀尽烦恼之贼,不论男女皆可修得。”
黄晓梨若非干渴异常,早就流下来泪来,这半天经历已超过她的承受能力,此时再听他二人在这里胡扯,不禁声音中有决绝之意道:“相见即是有缘,佛说前世因今世果,若还有来世,望不像这般身坏命终。”
老瓢子抖掉身上的黄沙,哆哆嗦嗦说道这沙里冰冷异常,确实难以入睡,只怕不消片刻就有休克之患,这村寨里又都是凶恶之徒,或走或留需要尽快决定,若一个时辰内,我们能够找到临检站,或还是一条生路,太久怕是一样会有失温的风险。
言尽至此,李肥鱼心中已经有了定夺,看来就是龙潭虎穴也得闯一闯了,他三人又摸到了墙角,李肥鱼目测了围墙高度,又自闭了眼暗中仔细凝听,不一会周遭活物之息已知七七八八:门后仅余一名守卫了。想来其余人都去参加归真大会了,他睁开眼道:“你二人少待,等我翻墙进去,找到钥匙就给你们开门。”
老瓢子斜眼一瞧村寨大门道:“鱼仔,你只需悄悄放倒那守卫就行,若是无人看守,这种铁门与我不过儿戏,如何能挡住我们浆酒霍肉。”
李肥鱼听到老瓢子这话,心想这老道还做过这种勾当,这倒可以省下自己不少力气,他便对老瓢子道:“老哥,若是放倒那守卫,你开门需要多久?”
老瓢子本想说隔着一道铁门,我们如何能悄无声息放倒守卫,不过他想起今日列车上,胡子哥莫名的扑倒,心里就有了计较,对李肥鱼打包票道:“不过二三息之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