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之名,取自围棋。
所谓:人生如棋,落子无悔,黑白之间,方显智慧……
呃,好吧,不编了。
谭棋就是随便起的,如果有需要,他不介意再起十个八个的。
像什么卖报,土豆,乌贼,肘子,西红柿,孤酒……
再难听都没关系,只要能火。
当然,“谭棋”这个本名,其实也挺好听的,不过万一呢。
“你们抓的是鲁迅,关我周树人什么事?”
对不对?
把草稿从头到尾检查一遍,没有错误之处,谭棋满意的又誊抄三份,再分别拿信封装好。
投稿的详细地址不清楚,但他没有去问,只是愣了一下,便写道:
“中青报社编辑部收。”
“燕京报社编辑部收。”
“文艺报社编辑部收。”
嗯,就这几个字就行。
毕竟,和中堂读小学时,收信地址只写“燕京教员收”,信就帮他寄到了。
所以,人民邮政为人民,眼下还值得信赖。
至于为什么寄给报社,而不是杂志社?
因为现在的杂志还是厚厚的一本,跟一本书似的。
而且竞争也不激烈,动辄双月刊、季刊,一点都不卷。
可谭棋等不及啊。
没工作就没收入,等上几个月,那不花儿都泄了?
还有,发行量也没法比。
现在最牛逼的文学杂志《人民文学》才二十万,而《中青报》两百万,再过三年五百万。
比个锤子哦。
用胶水封好口,谭棋起身走到柜台。
“同志您好,麻烦给我三张邮票。”
“两毛四。”
柜台里的小姑娘吐掉瓜子皮,撕好三张邮票扔出来,看都没看他一眼。
谭棋不在乎,能不挨打就行,还要啥自行车。
给完钱,用舌头舔两下邮票,直接贴在封信上,信件就连同他的期待,一起投进了邮筒。
“希望早点有回音!”
谭棋走出邮局,心情立马好了起来。
好似漫天灰蒙已经散去,看到了无限灿烂的阳光。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到中午。
等谭棋到家,谭画已经买好了饭菜,正坐在炉子旁边看书。
“哥,你咋才回来,等你吃饭呢?”
“哦,有事耽搁了。你可以自己先吃呀,不用等我的。”
“不,就要等你,两个人吃饭才有意思呢。今天还买了酱牛肉,妈特意交待的。”
母爱啊。
总是来的这样突然,又悄无声息。
一下没注意,直接就呼你一脸。
现在吃肉可不容易,猪肉7毛5一斤,牛羊肉贵几分钱,但都要肉票,非常紧缺。
嗯,往后几年还会更紧缺。
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有肉吃,纯粹就是谢玉兰心疼儿女。
但相对的。
谭棋,或者说原主就比较惭愧。
去东北那边的农场,或是林场插队,知青算工人,是有工资的。
他偏偏被分配到了陕北的农村,不但没有工资,工分也不值钱。
10个工分才值1毛9分钱,一个月下来不到6块。
他们知青干活也不行,甚至还不如农村妇女,根本挣不到10个工分。
所以光靠工分的收入,生活很艰难。
谭尚武和谢玉兰便省吃俭用,常年累月的寄钱帮衬。
谭棋叹了一口气,夹一块肉进嘴里,吃的异常有味。
“哥,有肉吃,你咋还叹气呢?”
“因为这头牛啊,比其他牛更笨。”
谭画顿时懵了:“这你都知道?”
“当然了。”
谭棋夹起一片肉,认真的解释道:“你看这肉的纹路,聪明牛呢,它是横着长的,大笨牛呢,它是竖着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