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腰上拱的更深。
倒是顾余,本打算第一时间提醒裴子休关于那些春图的事宜,待看到男子越发苍白的面容。
不由得顺口提醒了句:“子休你可要节制行房啊,虽然我看你家这美婢的确有些姿色,但也不须这样努力吧?”
一看这模样,就是营养跟不上的样子。
这才忍不住提醒。
顿了顿,又见裴子休面色一窘,顾余又解释了句:“你我大事未成,即使是有那修士受数,我也怕你总要在女子肚皮上应了劫数。”
说到这,裴子休宽厚的面容更是带起了苦涩。
当即恭敬拱手:“倒不是子休非要传多些子嗣,主要是家主近来又拖春阳公送来的那些图...”
话未说完,只是偷偷抬眼去瞧顾余平淡的脸色。
意思不言自明。顾余这才嘴角一勾,看来近来那些创作还是上了强度的。
就算是这些画修也遭不住。
当即郎笑一声,挥退媚眼如丝的美婢,便往主位一坐,一手伸进储物袋排出几瓶丹药来。
“倒是难为你们这些搞艺术创作的了。三阶品质的气血丹,是我自用的。分给你们,到时实在心疲时吃上一粒,莫要浪费了。”
随即又似是想到了什么,拿出两株灵药:“明日去喊春阳叔来给你们勘探灵药园,看能不能把这三阶清心果种了。到时作我们这些画的时候,便喝着果树叶泡的茶水,对你们应当有用。”
裴子休唯唯接过,心下却是感动。
倒不是这么慷慨吓到了他,而是这清心果是凉血静心之用,对武修能用的时候恐怕不多。
却没想到顾余竟留心存下,为他们这群画修准备了儒修才用到的“清心水”。
当即有些感激涕零,便要就地跪拜。
“哎哎哎,不许兴儒修那套礼节。我来是有事寻你。顺便要提醒你一句,莫要传出去说是我教你们作那画的。”
眼见裴子休受了用,顾余伸手把青年画修一扶,两人到如今也认识多年,倒不需要这些面上的感激。
对他们好点,还有些大用呢。
却不想自己一开口,裴子休反而摇了摇头,还未问寻他何事,便解释说:“也不是刻意说是出自家主之手。只是我等只作传播之功,这些图轴肯定是要署家主的名。”
这群画修到也挺讲道理,还懂得给自己版权。自己只挣传播的功劳,作为润笔修出名气,精进修为。
但顾余却知道这些图轴,上面画的有多不堪。
特别是那啥十八式,要是传播的广了,只怕是那些满口圣贤的大儒要把自己挫骨扬灰了去。
现在已经显出眉目了。
在清源住下的女夫子知道是他画的,宋远观也必定是知道的吧...
虽说修仙者对这些事业算念头通达,但他顾余搞出这个,实际上更多是为了造就人口繁衍之功。
当即皱眉,指着案上那副颇为旖旎的图:“那子休你说,署我的名,我也能得到文气吗?别告诉我,这画法是我教你的。你就非要让我署名不可。”
“这...可能是家主如今修为深厚,盖住了画道名气。”裴子休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模棱两可说着。
顿了顿又解释了顾余的疑惑:“得家主指点,我等自然可以发扬。但还是希望,能托名家主,好作庇护。”
说到这,又偷偷抬眼去看,见顾余神色不变,才继续道:“不然泾阳裴氏,可就成了某些人眼中钉,会先完的。”
顾余嘴角抽了抽。好嘛,存的这心思,他还一时不好反驳。
自己不过是此世被糟蹋了名声的武夫,倒不需要那些个脸皮。这画修自儒修分裂出来,就不受待见。
若一己之力干这事,万一后面传播广了,的确不美。搞的现在,还是类似某些学术门阀...互相帮着扬名。
为了自己的大业,到这也只好软了下来。各退一步:
“那就任你署名去,但有个条件。把那些原有的名字抹了,我自己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