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生机水晶吸食而死是一回事,作为实验工具,眼瞅着自己被解剖是另一回事。
面对猎狗般逡巡着的格雷福,觉醒者们瑟瑟发抖,害怕自己沦为工具。
连赵敏姳都祈祷着千万不要选自己。
所有人都将期待的目光投向前面站着的矿长。
大姐头口口声声说不让弟弟动这一批觉醒者,难道真让格雷福这个变态科学家带让人走?
带领大家前往矿场的矿长是个年长的觉醒者。
接近一米八的身高,看着不足百斤,整个人枯瘦漆黑,像一块干巴巴的树枝。
他的身体明显有问题,年龄在众人中却是最大的,望着有三十多岁。
矿长此时一言不发,沉默的就像块烂木头。
格雷福挑了半天,最后眼前一亮,站在一个疤脸少年面前。
少年脸上被长鞭抽出的疤痕斜跨,正是格雷福路上抽打所至。
脸疤搭配上他壮硕的身材,凶悍的气质,很有匪气。
赵敏姳在矿奴车上就默默给他取了个名字——丧彪
丧彪全然的野性在这群家养的两脚羊中是非常出众的。
他的出类拔萃让其余少年身上的压力骤减。
格雷福左望望右望望啧啧称奇。
“真棒,看着不像两脚羊而像两脚狼。
好久没见这种好货色了。”
格雷福仿佛急着要去大展拳脚,随手又指了个旁边的少女,就定下了人选。
拎着选中了的一男一女两个少年离去前,他还哼着小曲交待矿长道。
“黑炭,转告法拉,人我带走了。
每天呀,我照常让他们回你们这儿,还算你们的人。
嘿嘿,这样也不算违背姐姐的命令。”
蛇脸人法拉并不在场,黑炭作为矿长不敢违抗少爷,低头领命。
两个少年就这样哭哭啼啼被格雷福给拖走了。
他们的哭声回荡在院落附近,几个胆小的女孩已经开始偷偷抹泪。
等格雷福转身一走,黑炭就翻身成为了少年们的主子,大声叱骂道。
“哭什么哭,再哭丧着脸就把你们送给少爷处置。”
他雄赳赳气昂昂走在少年中,就像巡视自己的领地。
去往矿场前,黑炭给新来的矿奴们起名字。
他从手中的册子随意找出个字,搭配上“羊”就成了少年们的新名。
赵敏姳被赏名“喜羊”,威廉也有了个新名字“灰羊”。
命名权似乎也代表着一种权威。
少年们被黑炭定下了新名,对他也多了一份信服。
赵敏姳由衷感慨,这小小的矿奴院也是个不小的舞台。
你方唱罢我登场,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少年们,就被拉到了生机矿场。
矿山位于深深的地底,因为这季节多雨,外面下大雨矿道里面滴滴答答下小雨,所有人身上都湿漉漉的。
好在,矿道并不黑暗,密密麻麻的生机水晶们发出淡淡白光,照亮了少年们的脸。
老人们此时都老老实实开始采矿,新人在路上被格雷福吓唬的够呛,磨磨蹭蹭不肯动手。
黑炭手里拿着矿场特制的长鞭走来走去。
每个新矿奴都在运输途中领教过鞭子的厉害,畏惧的直缩头。
“每羊每天要交十块白晶。
别磨蹭,不然抽烂你们的懒骨头。”
赵敏姳偏过头观察艰难采矿的老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