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府深处,一座幽静的庭院内,陶俊浩正独自坐在石桌旁,手中轻抚着一枚光滑的玉石棋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梢,洒在他的身上,给他平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质。
家仆匆匆来报,神色略显慌张:“大人,县尉刘庸大人在外求见,说有要事相商。”
陶俊浩眉宇间掠过一丝不悦,他并不喜欢在这个时候被人打扰。但刘庸的来访,必然是怀义县中发生了不小的事情。
“让他到前厅等候。”陶俊浩淡淡地吩咐,声音中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这才不急不缓地向前厅走去。
刘庸早已在那里等候,脸上带着几分焦急。
“陶大人,昨夜魏家发生了一件大事,魏忠义弑父屠族,此事非同小可。”刘庸一见到陶俊浩,便急切地说道。
陶俊浩的眉头微微一挑,他虽然已经猜到与魏忠义有关,但听到弑父屠族这样的字眼,还是感到一丝震惊。
“刘庸,魏忠义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陶俊浩淡淡地说,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淡漠。
刘庸一愣,显然没想到陶俊浩会是这样的反应。
在他看来,魏忠义的事情是天大的事情,但在陶俊浩眼中,似乎并不值得过多关注。
“陶大人,魏忠义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国法,我们必须……”刘庸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陶俊浩挥手打断。
“我说了,你看着办吧。”陶俊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刘庸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陶俊浩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不想再多说什么。
待刘庸离去后,陶俊浩回到自己的书房,脸上露出一丝讥笑。
他心中暗道:“魏墨啊魏墨,你一生自视甚高,没想到最后却养出了一个白眼狼。”
陶俊浩对魏忠义并没有太多的好感,但也谈不上厌恶。
在他看来,魏忠义的事情,不过是魏家内部的家事,与他陶府无关。
不过,魏忠义在郊外一战中,也算是间接救了他一命,这份恩情,陶俊浩还是记在心中的。
但恩情归恩情,事情归事情,陶俊浩并不会因为这份恩情就对魏忠义的事情有所偏袒。
这时候书房跑来了一人。
“管事,东西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大人,就听大人吩咐。”
“走着。”
“是——”
刘庸刚走没多久,陶俊浩便匆忙离开了。
“刘大人,这天使大人是不管此事了?”
一名刘庸的亲信不禁问起刘庸。
刘庸一脸严肃的看着案稿,但没有回话。
“废话,天使大人人家日理万机,肯定是大都那里离不开大人,所以着急召他回都。”
刘庸的亲信低声议论着,显然对陶俊浩的突然离开感到困惑。
作为目前县内最高长官,陶俊浩的态度出乎他们的预料。
他的淡漠和决绝,似乎在表明,对于魏忠义的事情,他并不打算插手。
“大人,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亲信再次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刘庸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陶大人既已表态,我们便按国法办事。魏忠义犯下的罪行,必须受到应有的惩处。”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官袍,然后大步走出了房间。
身后的亲信们相互对视一眼,也迅速跟了上去。
他们知道,刘庸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将魏忠义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