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水不解这些成群结队的扭曲人形,为何要去做这精卫填海毫无意义的事。
“啊!原来是生者,试炼者。”队伍里有一个人形停下脚步抬眼观瞧着三水,它们的精神普遍萎靡懒散,说话有气无力,它继续说道,“无论你是抱以何种目的提前愚蠢抛弃生命来到这里,就如你无尽前任者那般,终不过沦为我们的一员,或许还不如我。神明就在那里,你想去就去吧,永恒之下,终有一天你会厌烦,也终有一天你会回到这里搬石头。”
两人瞧了一眼远处那座雄伟的宫殿,三水率先询问道:“那儿有什么?”
“那里是亡之哀女的宫殿,你不该去招惹她,可你的使命就是去招惹她,哈哈,你真是个蠢蛋傻瓜,死之主怎么会轻易馈赠生灵愿望。”
人形略带调侃的苦笑了一阵,接着就继续抱着石头赶赴深渊了。
来到宫殿大门前的三水,发现这高耸入云的巨型建筑,只有唯一一扇入内的大门,面对这恐悚高达数十米之高又无人看守敞开着的大门,三水却第一时间胆怯起来。
因为这大门的外观,是一个面容极力狰狞和痛苦斜视天空的男性头颅所张开的嘴巴。
“喔嚯嚯,看来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
三水打趣着对自己说道,同时又摸了摸置于背后的脊椎剑剑柄,不时他就再次燃起了探索的欲望及勇气。
宫殿内部只有一条阴暗的走廊,走廊两侧是一些描述死亡场景的诡异壁画。
三水停下脚步仔细观摩着壁画的内容,有的壁画内描绘的是极致的黑暗之中睁开的一对布满血丝的红色眼睛,有的是在描绘人类被掏空一侧胸腔血肉内有一个鸟窝及鸟儿。
面对这些血腥且恐怖的邪异画作,唯独只有一幅画吸引着三水驻足观看了很长时间。
一个女童被搂抱在母亲的怀中,只不过她的母亲暴露在外的肢体皆有被针线缝合的痕迹,这个面露邪魅微笑的女人搂抱着她那面露怒色想要挣脱的孩子坐在一张椅子上。
在这对母子的右侧还有一副空空如也棺盖不知所踪的棺材,画作母子的背后地板上,隐约可以看见一些残肢和血迹。
这条无比漫长的画作走廊最终把三水引领到宫殿室内的正中心,走廊的尽头是一块异常宽阔的平台,虽没有灯火的照耀这儿反而更为明亮,不过平台之外却是异常的黑暗犹如深渊。
此时的平台这里正有无数手持利刃的人类男女,在相互间毫无缘由的拼搏弑杀,而平台的对面外围则坐着一个只露出上半身的参天怪物,它正窥视享受着这场有关杀戮的饕餮盛宴,远远望去人类的躯体还不如它的指甲盖那么大。
这只怪物的外形是一个女人,但诡谲的是在它鼻子以上的眼睛包括额头都被以一种月牙般的弯曲被整齐切除消失不见了。
比起这半颗头颅的脑袋,更驱使三水浑身打颤的便是,它那布满全身与手臂正在一眨一眨无数暴露瘆人寒光的眼珠。
三水踩踏着残肢断臂游走在这片混乱的搏杀丛林里,一个人类男性却突然于他的背后偷袭而来,只不过挥舞来的利刃却倒了霉的砍到了黑色脊椎剑之上。
只见从脊椎剑内部所迸发的诡谲之力,以背后呈九十度扇形的方式,将区域内的所有人类的血肉都给融化震飞了,但可怕的是诡谲之力并未融化它们瞬间倒下的森森白骨。
仅仅是在一刻,怪物的眼珠纷纷集中在了带着白面具的三水身上,并把身子微微前倾,半颗脑袋此时来到了他的头顶上方。
随着这只参天巨怪的一声惊声尖叫,散发腐臭的声波巨浪,霎时就把平台上的所有人类男女推向了平台后方的深渊之中,唯独只有三水单手护面站立原地。
“吾乃死亡的使者,亡之哀女。生者,试炼者!为何要闯入我的宫殿,惊扰我的安宁?”
面对上方的这般恐怖,三水有些腼腆和畏惧的礼貌回应到:“我是受死之主差遣,奉命来取你首级。”
“哈哈哈……”
巨魔的讪笑爆发了一阵令人作呕的气浪。
“试炼者啊,你们弱小生灵被这石之章面具戏耍了,没有死之主,更没有祈愿,最重要我们神灵是杀不死的,即使你们侥幸陨灭了我们的肉体,但位于无间之界众神灵是会涅槃重生的。”
三水慢慢抽出背后的脊椎剑,虽然他内心也有对三千邪神试炼的疑问和迷惘,可此时此地他必须小心翼翼面对前方的这只怪物,并对该如何杀死它一筹莫展。
“孩子,向神灵宣战是要遭受天谴的。”
“那又如何,请放马过来吧。”
“嗯!……瞧!你背后来的是谁。”
三水迟疑了一下便坦然的立即转过身去,此时亡之哀女的拳头便犹如惊雷之速那般瞬间砸了下来,而那倒了血霉的三水几乎是在一瞬间便被拍成了肉泥。
“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