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民跟他爸可是发小。
小时候,张喜民闯祸,他爸挨打。
张喜民老婆生产,张喜民不知道跑什么地方赌去了,一赌就是三天,是他妈忙前忙后照顾张喜民老婆生产。
他爸总劝张喜民戒赌,总说张喜民其实心地不错。
结果呢,却伙同外人来骗兄弟!
“我早就说张喜民不是好人,可你总说……”季红英瞪了一眼王松良,攥攥拳,砰的一掌拍到石桌上,“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我明天就去找许议员,找贾所长,我要问问他们,绑架我儿子,逼着咱家卖地、借钱、卖肾,他们算什么狗屁议员,算什么一心为民的所长!”
王松良脸色也很难看,点上烟抽了一口,摇摇头,没说张喜民,只说许议员和贾所长,“民不与官斗,许议员和贾所长,这可是两个官儿,一个官儿两张口,两个官儿四张口,咱们无论如何也斗不过的。”
王离点点头,想想,就道,“那份《抵押借款合同》呢?我看看。”
季红英就去屋里将合同拿出来递给王离。
王离看完,哼了声,“抵押房子和车,三年之后本息一起还……这真是想将咱们家一网打尽啊……好,很好。”
“什么好?”季红英有些担忧的看着王离。
她以为王离气糊涂了。
好,是说三年后本息一起还,那他们三年间无论做什么,借款人都管不到。
很好,是说他非常生气,这件事早晚得报复回去。
不过,王离现在不想详细解释,他想的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就道,“爸,妈,咱们走吧,离开白石镇。”
“离开白石镇?”季红英呆了一下。
王松良沉默片刻,对王离道,“你是怕许议员他们知道事情败露,会狗急跳墙?”
王离点点头,“他们肯定会狗急跳墙的。”
当然,这只是他着急离开白石镇的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则是他身上的惊人变化。
“金属亲和”啊。
这种能力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要是给人知道了,等待他的很可能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季红英这时明白过来,不禁又是一脸愁容,“离开容易,可离开之后呢?”
王离四下看看。
这院子里的一砖一瓦、一只鸡一棵树、一个角落一扇窗户都有着他的记忆。
这是他出生、长大地方。
这是他父母结婚、变老的地方。
这地方,是他父母的心血所在。
这地方,曾是他混不下去的退路所在。
但如今,他不能不走。
“先去哲库市吧,哲库市我认识一些人,而且他们要是能在哲库市动我,就不会将我诓骗回来了。”王离想想道。
王松良看眼季红英,摇摇头,“许议员在哲库有朋友,他那朋友前段时间还来过,一看就是很有身份的人,对了,好像是哲库惠安集团的董事长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