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寒一如既往地坐卧在自己那个破败不堪的“寝宫”里。
“看来这些宦官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之间也有猜忌和缝隙”森寒此时此刻回想起当时大殿上的所见所闻。
“确实得感谢那个叫李风隐的将军,没他这突然的搅局,咱估计已经死了”寒不禁把李风隐这个名字记在自己心里。
“我们得想个办法,继续扩大他们的利益间隙,说白了,那个叫曦震的,我们无论如何,都得让他在句结心里谋反的心越扩越大”森在心中和寒一起思索,后背火辣辣的疼。
“啧!”森寒皱了皱眉头,这事吧不是不能做,他早就对这慢性死亡一样的喂毒积怨已久了,不干也是死,反正干了如果被发现算他牛逼,但是吧......
他看了看门口,大门直接被锁住,他除非句结放出来拉着出去,否则平常都没办法踏出这个门口一步,并且森寒总觉得,虽然半夜里瞪着铜铃大眼的黑衣没有出现,但指不定在屋檐窗户附近一直盯梢呢,昨天他就发现了一个窗户外边斜视观察自己的。
正当他因为这事焦头烂额的时候,门锁突然一声松动,隐隐有打开的迹象。
森寒就保持卧坐不动在床上的姿势,但眼睛直视前方,并没有看门口那边,显得太过刻意,不够“弱智”
门打开了,进来两个人,一个是森寒恨得牙痒痒的句结,另一个是在大殿上只见到一面的绿袍肖风亿。
“小风,你就这么想见他一面?你看这浑小子,哪点继承了咱酆大哥半点的姿彩。”句结一看见森寒,就用一只手指着双眼无神盯着墙壁发呆的森寒
“这都多少年了,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世子不立,我们这些做叔叔的,怎么能看着酆丰的这片土地,看着他沉沦呢?”
还没等肖风亿回答,句结就抢一步往前抓去,抓着森寒的手臂,往下一拉,森寒整个人就摔在地上,头就要往地上磕去,却被句结一个脚尖扶住。
“你看看他?这哪是有皇帝的样子?”句结把森寒扶起来,扶到床上,但此时此刻,森寒笑了笑。突然对着一边的肖风亿说了一个词。
“嘿嘿嘿,国丈好。”
一时间肖风亿和句结突然犹如五雷轰顶一样站在原地,肖风亿先反应过来,立刻把门给关上,锁起来,下一刻,他想招呼暗军立刻围拢过来,但突然停住,让之前监视森寒的暗军到房间里面来。
回过神来的句结看了看肖风亿,又看了看森寒。眼神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暗军?肖风亿?”他立刻想到这屁大点弱智可能连这个词的意思都不知道,难道是有人教的他?
“不对,不对不对,这小孩从半年前那一次遇见仙人开始就开始不正常了。难道说?”
思考至此的句结立刻扇了森寒一巴掌,哪知扇在了左脸机械上面,头皮,手臂都是仿生机械,与正常人体一样柔软,可只有左脸,是当初句结要求不把他做成仿生机械的,所以极其坚硬,句结扇了上去反倒疼了他的手。
这一下把句结的疑心又加重了一些,正当句结想把森寒直接抓进大牢直接开始审问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森寒的背部,那由所有官员身上布料缝接来的所谓“皇服”上面染上了清一色的红色。森寒脸色也是极其恐怖的苍白。
“不对”句结和肖风亿同时注意到这点,肖风亿是不想句结把火引到自己身上,两人把森寒搬下床。句结手一拉,想就此看看背后的情况。
但突然卡了一下。
句结又是一惊,连忙用些力,把森寒的那套根本不合身的衣服脱了下来。
在脱下来的瞬间,即便是之前用过酷刑的肖风亿和句结,都情不自禁地倒吸一口凉气。
伤口,密密麻麻的伤口布满了森寒的全身,那些伤口多半是由尖锐物品划伤,由锁骨处开始遍布整个后背,甚至一小半是直接把肉挖了去了,伤口有些已经结痂,但有些就像是新的一样,还在往外冒血。
“这些伤口是谁弄的?”句结厉声逼问森寒。
森寒没有说话,用害怕的眼神看着句结。
“我问你这是谁给你的伤口!”句结直接一脚把森寒踢翻在地。
这一脚力道极大,森寒肥硕的身躯咕噜咕噜转着,撞在门对面的镜子腿上,镜子一失力,就要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