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成开口就是一个王炸甩出。
“我大宁国与你郑家往日并无冤仇,但是郑将军却率先率兵渡海来攻,以至于有今日一战,为了小惩大诫,也为了让我大宁官兵出了这口恶气,就罚你郑家赔偿我大宁国三千万两白银。除此之外,从今往后,你郑家依旧做你的海上霸主,但是你们经手的所有生意都必须和我大宁三七分成。”
“轰”
郑芝龙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砸在了自己的脑门子上。
三千万两白银,听到这个数,郑芝龙差点儿没当场晕厥过去。
这已经是郑家十几年积攒的所有家产了啊。
当下他立刻朝着刘景成嚎哭了起来:
“大王,大王容禀啊,想我郑家起家才不过十余年,哪里能有这么多的家产,你就算把我卖了我们也凑不齐这么多银子啊。”
刘景成面无表情地不发一言,反倒是一旁的娄先云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
“郑将军这话说笑了,大明朝谁不知道郑家垄断东南商路,无论是朝鲜、日本、琉球,还是吕宋、暹罗、安南,往来这些地方的商旅全都要买你家的令旗才能在海面上通行,你家一年岁入就有一两千万两,大王要你赔偿三千万两白银当真不多啊。”
一旁侍立的谢元龙等禁军亲卫也适时地挺起了腰杆,一股庞大的压力从他们身上传来。
郑芝龙赶忙不断朝着刘景成作揖嚎哭:
“大王,这些都是嫉妒我郑家的那些人传出来的谣言,我家一年岁入最多不超过一千万两银子,这里面的大头还要用来养活麾下数十万张嘴,更不要说各处据点、战舰也都要维修,我一年所得不过五十万两而已,还请大王明查。”
郑芝龙心中既是愤怒又是惶恐,这大宁国做事太不讲规矩了,这不是相当于把自己抄家吗?
对于郑芝龙这个田宅翁来说,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刘景成和娄先云等人闻言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个郑芝龙,这个时候还不老实。
郑家一年的收入并不是多大的秘密,经过大宁户部的估算,保底也有两千万两。
当然,郑芝龙也说了一些实话,这里面的大头确实都用于手下的开支了,但是郑家一年至少也能存在一、两百万两银子。
正是因为计算清楚了,所有刘景成才会直接提出三千万两的数目。
见郑芝龙还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刘景成再次朝娄先云使了一个眼色。
“郑将军,你也不想所有家产被我虎贲军当做战利品全数收缴吧,大王给出这个数已经是对你网开一面了,从此以后你郑家有我大宁国庇护,所有财产也都算是合法收入,再也不用像在大明一样提心吊胆害怕被权贵迫害,更何况以后你家还能继续拿到海上商路的三成收入,你仔细想一想,等我大宁国定鼎中原,你郑家还怕没有富贵可想吗?”
“三成?不是三七开吗?”
郑芝豹一脸茫然地问道。
娄先云冷哼一声,“就凭你郑家现在的实力,你们觉得拿得下七成吗?”
郑芝龙如同看蠢货一样瞥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转而关心地问起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刚才娄先生说大宁国要定鼎中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娄先云淡然的眼神从郑芝龙身上扫过,眼中有些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