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张恒睡眼惺忪地打开大门，管家早就等候多时了，只见他满脸堆笑好像一朵菊花，等看到张恒不顾他赤裸着上身就拉住他的手腕向外拽去。

“伊戈，早上男爵大人检查威尔身体已经有反应了，现在男爵在书房等你商量下一步的治疗计划。”

“好吧，请先让我穿好衣服。”

整理好仪容，他被引荐到了男爵大人的书房，男爵大人照例在窗边眺望着领地，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桌面餐盘里空空如也连一点残渣也没剩。待听到脚步声男爵回过头，饶有兴趣地打量起来人。

“银发银眼，外貌也算英俊，身姿挺拔，看来是斯科特家族的血脉无疑。如果他想要回归家族还有点麻烦，不过左右是个私生子，只要安分一点将来可以留在领地任用，听管家说他有一套特殊的治疗手段，或许会对未来的继承人有帮助。”

雷蒙看着前方的张恒，脑中盘算着张恒可能提出的要求，在他看来由肮脏的马夫变为高高在上的贵族可能就是张恒能想到的最过分的愿望，这也是这帮泥腿子眼光受到周边环境的局限性决定的。

不紧不慢给自己倒了杯红茶，雷蒙端起茶具视线穿过袅袅上升的热气静静投射在张恒身上，等待着对方先开口，只要有求于人更方便拿捏对方，那是作为上位者惯用的一点小伎俩。

“雷蒙大人，早上好。不知道这么早将我喊来有什么事嘛，我这边的马舍还有许多活要干，如果没有我先退下了。”

仿佛猜到了雷蒙的心思，张恒一脸无辜开始装傻。

“咳。”男爵清了清嗓子心中暗骂了一声滑头接着开口道“听管家禀报昨天你有把握将威尔治愈，今天我也去看过他，不得不说你的方法对威尔的伤势很有帮助，我需要你担任威尔的治疗师。”

“哦~您是说这件事~，昨天我确实简单地对威尔阁下的身体检查过，能帮到他这是我的荣幸，不过后续的治疗进度暂时碰到了一些问题，可能没有办法继续进行下去了。”

张恒说罢轻轻叹了口气，有些心累道。

男爵瞳孔骤然一缩，手中滚烫的茶杯差点滑落，但他仍旧故作镇定，语气中隐隐带着几分强势：“你是叫伊戈吧，说来听听，也许在我算不得什么大问题。”

“是这样的大人，威尔阁下之前在森林之中遭受重创导致失血过多，长时间地供血不足甚至已经影响到了他的大脑，虽然经过光明神的眷顾没有生命危险，但身体内需要补充庞大的气血，正好我这里可以尝试配置一些药剂，但是这些药剂有些可能产生某些负面作用。”

张恒顿了顿，旋即感觉到雷蒙的视线中带着几分焦急。

“负作用的代价是？”

“死！”

“既然你这么说显然还是有办法解决的吧，不要卖关子了。”雷蒙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的不耐烦。

“是的大人，药剂还在研制中，有些缺陷需要弥补，我缺少一些实验材料。”

“实验材料？”雷蒙对这个陌生的词汇有些困惑。

“需要一些人或者动物来试验药性。”张恒缓缓道。

到了图穷匕见的这一步雷蒙明白了他的意思，瞬间将张恒和一些传闻中的异端信徒联系起来，只是脑海中又浮现出威尔的身影，刚刚产生的些许顾虑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我应允了，管家会全力配合你的。”雷蒙淡淡道。

“只要威尔恢复如初。之前我说的承诺依旧有效，你考虑一下吧……”

昏暗的小屋中，噙着油脂的棉线点燃发出昏黄的灯光，张恒眉头紧锁坐在桌前，桌上是一本满是污渍的残破羊皮本子。

时间线回到早上，一切都要归功于威尔的好转，雷蒙决定提前支付一部分费用，当他询问起张恒想要的报酬时，张恒将他之前早就想好的说辞脱口而出。

“成为斯科特家族的骑士侍从？你确定？”

“大人，我想成为真正的骑士侍从，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得到张恒的回答，雷蒙表现得有些出乎预料，他没想到对方所要的不是金币或者贵族头衔之类的东西，那些在他眼中反而不打紧，通往骑士道路的方法……

他快速瞥了一眼张恒，对方只是默然等待他的回复。呵呵对力量充满野心的小子，还真是让人头疼。

灵光乍现，自己手头不是刚好有一本残破的呼吸法也满足条件，只是缺少了最关键的骑士剑术，看内容更侧重于防御罢了，用来当做报酬也勉强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