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青色的风刃在半空中凝聚的瞬间,就如薄纸片般一闪激射出去。
呲啦——
丈许青芒,被黑色长棍从中劈开,青芒四散而开,并如切豆腐般在墙上留下深痕。
嘭——
一声爆响,王仙生手持长棍全力挥向陈大狗,强劲的气浪裹挟着屋内的尘土,压在陈大狗四周,通体黑焰的长棍穿过尘土,一棍打在陈大狗的跟前却纹丝不动。
一道金色的钟罩在陈大狗四周显现出来,陈大狗满头大汗在钟罩内,手中死死掐着刚刚手忙脚乱从手中锦囊里掏出的另外一张金色符纸。
没等陈大狗松口气,王仙生已经毫不犹豫的挥舞着长棍砸向金罩。
咚~咚~咚~
一下,两下,三下,打的金罩不断晃动变形,罩内的陈大狗被晃的无法安稳拿取第三张符纸。
陈大狗看着摇摇欲坠的金罩不经晃然,这根黑色长棍是什么奇物,先是挡住刚刚的风刃,现在这金罩在这一棍又一棍之下,沦为玩物。
看到这一切,陈大狗不敢再松懈下来,继续手忙脚乱的从怀里锦囊掏出个黑匣,黑匣表面贴了张红色符纸,陈大狗赶忙在晃动的金罩内掐诀念咒。
在金罩外边的王仙生,看着陈大狗手上这随意变化的锦囊,不禁大喜,手上的长棍不禁挥打的频次不断加快,一次比一次力道大。
整个金罩的光芒越来越淡,外边的凹陷处越来越多,陈大狗在颤颤巍巍的金罩内晃的东倒西歪的念咒,迟迟没有揭开匣子上的符。
“当”的一声清响。
金罩化做淡淡的青色粉尘弥漫在房屋内。
嘭——
眨眼间,黑色焰云的长棍穿过青色粉尘,棍锋带着气劲,直直的将陈大狗抽在土墙上。
陈大狗被这一抽的脖子转了小半圈,挣大的双眼瞬间失神,直直的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王仙生对着倒在地上的陈大狗,又补了几棍,确定没有了呼吸才不禁长舒一口气,看来这手上这根长棍还是个烫手山芋,不做伪装就拎着在大路上总会被人逮到,不过竟然阴差阳错的碰着了仙缘,王仙生心想着,嘴上还带着笑意。
王仙生在这屋内杂物堆内不断的翻找,除了些许银两,就只有一本游记,一个黑匣,一个灰色的宝嚢,都不是马上就可以使用的东西,还需要慢慢研究,王仙生赶忙揣入怀里。
剩下的就是处理倒在杂物堆里的陈大狗了。
直接把这烧了肯定不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尸体得带再走,这刚刚被打的七零八落的屋内或者可以稍加布置下,只要他们找不到陈大狗的人,就很难再查到自己。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让你打小爷的我主意,希望你来世不要阴沟里翻船了,”王仙生一边冷笑,一边将屋内的布条都扯下,将陈大狗包的严严实实的,一会趁这月色带回小院,明日可以藏在柴火小车里只带出黑石城,城外走两里地有条河可以送他去见鱼儿,扔城内的风险有些大。
破晓之时。
王仙生返回了小院内,看着这杂草丛生和满地的碎石,满院皆是几个时辰之前打斗的痕迹。
这些都得掩盖掉,再有这小院不能久待,等过一会就拿着刚刚寻到的银两换个新地方,王仙生一边心想着一边推开主卧的大门入内。
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台的缝隙,洒在桌上,摇晃的小火苗在烛台不断跳动,微弱的灯光勉强映出斑驳的道影。
想到这本游记可能是修仙经卷,王仙生心里一阵火热,早已迫不及待的这次可以说最大的收获拿了出来。
“牛袍潮游记”王仙生盯着古书的封面一脸疑惑,书头奇怪的人名,薄薄的十几页,翻开看着里头晦涩难懂的语句,还好旁边空白处,还有着陈大狗先人的笔记,通篇耐心来都导也读顺了不少。
一个时辰之后,整篇游记很薄,王仙生费了很大劲才是看了个局部,全篇皆是这牛袍潮仙人的闯荡修界自吹自擂的辉煌事迹,与在黑石山脉的游山玩水日记,但是看到最后牛袍潮最后对修仙一道感慨,心里的火热很快就降下来了。
修仙五大境界,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不过牛袍潮在死前也只是个练气小修士,也就在坊市拍卖大会上有幸见过金丹老祖一面,剩下的元婴和化神皆存在传说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