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么在镜子里玩耍了一段时间。

玩着、玩着，姑娘眼睛忽然亮了一下。而后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喜笑颜开的哼起了小曲。

——从调子上判断，应该是影剧里的东西。

他不怎么熟悉。

可是瞧着那双眼睛，想了想，还是陪着姑娘哼了起来。

尽管时常走调，但姑娘的眼睛仍旧笑成了弯弯的月牙。

一曲终了，他趁着姑娘嬉笑的时间哼起了另一首小曲。

姑娘似乎不熟悉这段调子，踌躇了一下适才跟着哼了起来。

才没几个音符便跑了调子。

害羞的捂了一下脸，而后在镜子里眼神警示了一下，仿若在说：不许笑她。

他笑了笑，继续哼着曲子。

此时才想起，这段调子是阮·梅的曲子。

稍作思考，仍旧哼了下去。

姑娘又陪着他哼了一段。

即便错了，也仅是笑了笑，继续陪着他的哼了一段。

哼着、哼着，聪明伶俐的姑娘似乎又想着了一个主意。

没有哼，却是在她的位置上和着调子拍掌。

掌声没有高低，故而姑娘不会犯错。

一边拍，还一边在镜子里求夸。

想了想，点点头。

一阵嬉笑过后，姑娘的身子也跟着摇晃了起来。

一曲终了，姑娘哼起了童谣。

他曾经给某人哼过的童谣。

于是两个人都没有犯错，在姑娘的拍掌声中哼完了一整个调子。

姑娘又笑了笑，而后在镜子里给了他一道眼色，仿若在说：他怎么懂的都是这种幼稚的东西？

却是又哼起了童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