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对我最大的包容是,承诺以后再帮我买干脆面,重新收集这个卡片。
我当时就表示,那为什么不能帮我再集一套送给堂妹呢?
我的父母强势镇压了我的反抗,说我太不懂事……
当时表妹来我家,是因为我老叔和老婶工作很忙,有的时候没有时间接我堂妹下学。
每天我父母接我放学时,会把堂妹带回我们家照看一段时间,顺便让我辅导一下堂妹的功课。
当时,我在专收借读生和插班生的四班,她在几乎没有人员变动的二班。
我觉得,老叔和老婶一定是想瞎了心,才会觉得我们班的教学进度和水平,会高于堂妹她们班。
我都没好意思说,我们班英语课讲数字时,三忘了讲,考试时老师发现有这个词,特意跑来我们班的考场,现场教会了我们这个词……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成绩太好的压力,同时也感受到了同人不同命的待遇。
堂妹只是比我更早熟,对于学习不太上心。
用一个不太恰当的词形容,应该就是玩物丧志。
她关心球星卡的时间,要明显多于关心作业本。
但她的课堂笔记显示,她虽然没有听明白老师讲得什么,但老师在讲课时明显比我们班更加细致和有规划。
我当时并不清楚为什么,天真的以为这只是老师和老师之间的区别造成的。
如今回过头去看看,我才恍然看到事件的本质。
造成老师不同的本质是班别不同,班别不同的本质,是户口不同。
我属于郊区户口的借读生源,堂妹却是市区户口的正式生源。
人家上到小学五年级,还没换过班主任。
而我,已经迎来了我人生中的的第五个班主任……
其实,我很喜欢我五年级时的班主任。
他姓李,是一个快退休的老爷爷。
每当家长们问起为什么要他来带班时,他只是笑着说:“学校想让我发挥完全部的力气再退休,我自己也想在教学岗位上奉献全部的剩余价值。”
我也是在很久以后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李老师来接棒带班,是因为去年在褚老师任上,出的那起恶性伤人事件。
我至今也忘不掉,那十七刀和三十万的事情。
即便是在我侥幸从屠刀下面脱身之后,依然对那时的事情念念不忘。
李老师主教的科目是数学,他为我们班带来了年级前三个班的教学风格。
每一节快下课时,会在我们已经熟悉例题的基础上,为我们讲解拔高题。
从来没经历过这个环节的我们,在第一节拔高课上近乎全军覆没。
只有我和小鹿勉强听懂了题,并在下课之前成功解出。
小鹿是因为常年在外面补课,见过这样的题型。
而我,单纯的只是对数字比较敏感,是心中有了答案之后,逆推的过程。
李老师见我们底子太差,便在之后的课堂上,随机举办班级口算比赛。
从加减法开始,逐渐加入乘除法。
我很喜欢这个比赛,因为我经常在班里当擂主,属于擂台不败型选手。
只是,当我把这个新发现的游戏告诉堂妹时,她却兴致缺缺地表示,这个活动在她们二班,已经持续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