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皮肤表面的反应,我忽然在思考一个问题,人为什么会过敏?
不管是家门口的小医院,还是市区的传染病医院,都只是对过敏显得很紧张,并没有谁为我解释过人为什么会过敏。
甚至,我都已经死过一次了,还不清楚自己对疫苗中的什么成分过敏。
护士发现我的过敏反应很剧烈,立即报告医生来拿主意。
医生的回答很官方,让她按规范操作。
护士帮我刺破了水泡,并做了简单的处理。
门外的李老师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并没有说什么。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我们被安排学习计算机。
这得益于一位伟人的名言:计算机要从娃娃抓起。
我就读的小学,刚刚建成计算机教室两三年,使用的是当时很流行的486微型计算机。
虽然在去年,国内便有了更先进的586微机。
但学校考虑到只是做启蒙教学,并不需要这么快便更新配置。
二十台计算机,被四十五个孩子分,需要两到三人一台机器。
跟我一起上机学习的,是班上的一对双胞胎,姐姐叫王婉珺,妹妹叫王婉玮。
珺是美玉,玮是奇珍,都是极好的名字。
我至今仍然记得,当时的计算机老师,很宝贝机房里面的二十台电脑。
不仅每天把机房打扫得一尘不染,我们进出机房甚至要更换鞋套。
只是计算机搭载的是DOS操作系统,明显没有如今的视窗系统好操作。
想要打开中文的操作界面,还需要输入指令,进入中文DOS。
我们大多数人都在吃力地接受计算机操作的教育。
毕竟在那个年代,很多家庭也就敢让孩子摆弄个电视,去哪里给孩子找一台电脑呢?
不过,班上却有一个人,深深吸引了包括计算机老师在内的所有人的目光。
他完全不用听老师讲课,就能把计算机玩得贼溜。
摆弄了一会儿之后,还不忘提醒老师一句。
“林老师,咱们学校的电脑怎么不能上网啊?”
计算机老师姓林,但此刻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机灵。
上网是什么鬼?她学习计算机技术时,接入因特网可是实验室和研究所才有的特权。
但她没有惊慌,故作镇定的问道:“董鹏举同学,你在哪见过能接入因特网的电脑?”
董鹏举感觉很露脸,自豪地回答:“在家里啊,我家买电脑快半年了,一直就能上网。”
林老师八卦之火燃起,追问:“你家是怎么有电脑的呢?”
董鹏举显得更骄傲了:“我家有海外关系,爸妈说,打国际长途太贵了,在网上联系更省钱一些。”
我不知道,带给爷爷奶奶许多苦难的海外关系,到了董鹏举这里,为什么就变成了值得骄傲的事情。
难道说,是因为舅爷时隔多年终于来信,以及姑姑曾经提起的出国热吗?
可是,出国不是坏事吗?
我记得去我外婆家时,她说矿长的儿子就去美国了。
当时,矿长气得差点厥过去,一个劲地感叹:“儿子是给美国鬼子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