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大伯家吃团圆饭,大伯拿出他那珍藏的药酒。
陪着大伯,幺爸喝了两杯酒。
一大家子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
午饭过后。
幺爸陪着大伯和两个长辈打长牌,重庆的一种牌局《斗十四》。
大伯家的两个堂哥则架起桌子斗地主。
两个嫂嫂喊来牌友,一起搓麻将。
看着一院子的牌夫子,和无所事事的两个妹妹。
李飞想了想的问道:“李丽,李芳。要不要,哥带你们去街上玩一会儿,或者带你们到附近转一转。”
“去吧!李丽,李芳。跟哥哥到周围转一转,去耍一下嘛!”幺爸抬了抬头,看着我们三人说道。
来到隔壁堂弟家,李飞突然开口道:“欢屁眼虫、走、去公社买点鞭炮,炸鱼耍,去不去。”
李欢屁颠屁颠的跑出来,后面跟着他女朋友。“走啥,飞龟儿。”
一行五人走在马路上。家里往镇上走,八百米远就是一所学校。学校建在山坡上,右半边是小学,左半边是中学。
我们都是在这里上的学。
周围好几个村子的小孩,都在这里上学。尤其是中学,方圆几十里就这一个中学。镇上虽然也有一个中学,却不收录我们这边的农村学生。
李飞有一个小学同学家里住的比较远,每天天不见亮就出门,走两个小时的山路来上学,晚上再走回去。
据说初中毕业后他当兵去了,别人累死累活的五公里。对他来说就跟家常便饭一样的简单,最后还留队了。
再往前三百米就是以前的公社粮站。
在公社小商店,买了几十块钱的鞭炮,我们一路沿着小溪往下走。
你丢一个、我丢一个。东一个、西一个。
水田里、路边上、草丛中、菜地里、龙虾洞、黄鳝洞。到处都有我们丢的鞭炮。一路走、一路丢、一路鞭炮炸过去。
一座石拱桥映入眼帘,横跨东西,连接两座山坡。桥长两百米,最高处五六米。是六十年代修建的灌溉水渠。
从下面的小溪取水,抽上山顶,灌溉周围农田。
再次走在石拱桥上,没了儿时的战战兢兢。凹字形的水渠,五六米高的距离,三十公分宽的石面,还是有点吓人的。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幺爸又打牌去了,幺妈带着妹妹在楼上写作业。
李飞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守夜,等待新年伊始的到来。
可惜家里的电视机也坏了,不然还能看看春晚,也不至于这么无聊。
‘咻’随着第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点亮,就像拉开了新年的序幕。
此起彼伏的烟花,五颜六色绚烂多彩。一朵又一朵在黑夜中绽放。
抬头仰望着天空美丽的烟花,心情也愉悦了起来。
如果爸爸、妈妈、哥哥嫂嫂一家都回来,在家过年多好。可惜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始终未能齐聚。
一成年便各奔东西,聚少离多。
思绪飘远,不知远在东北的霏霏是否也如我一样。
抬头仰望着同一片天空,看着这漫天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