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哥拍了拍灰衣男子的脸,继续道:“四眼明你记住,拉屎最重要的是要擦干净屁股。擦不干净,屎粪也不要溅到别人身上。”
“我今晚有事要去做,你今晚也有事要做,你大嫂现在一个人在家肯定很孤单,记得叫你老婆孩子今晚去陪她,不要给我找麻烦,让我派人去接!”
大智哥说着又仔细整理了几下灰衣男子的红色领带,淡声道:“今晚好好做事,明早去我家楼下喝汤,我等你!”
眼看接过小弟手提电话的大智哥身子远去,灰衣男子突然一拳狠捣在墙上,拳上手皮被擦破,裸露出来的内里皮肉白的吓人,直到片刻,殷红的血液才激涌出来,流满手背一大片。
“妈的,让我去警方嘴里夺食……”
……
观塘,三楼赌档。
吴广看着上了锁的小铁盒,伸手对着一旁的吴楚雄招了招手。
“大佬,这里头是留给我女仔的,里面就放着一些大钞和一封信!”
吴广枪口动了动,委屈巴巴的吴楚雄瞬间老实的从电视机后面拿出一枚铜色钥匙。
“疯狗雄,你个嗑药的毒虫手上也会有大钞?鬼才会信!”红毛烂仔王淼森不屑嘲讽,他不是瞧不出吴楚雄也是被胁迫,可以拉拢。
他只是知道,做大的总不喜欢下面人一条心,而且他也不知道疯狗雄到底陷进去多深,现在他只能故意和疯狗雄找茬作对,尽量让拿枪的大圈仔放松对他的警惕。
“阿森你这个混蛋,养你真是不如养条狗!”吴楚雄被小弟的悖逆话弄得心火上涌,但张口扯到嘴上伤势,沙痛不堪,剧痛瞬时又消减了他驳斥大骂的想法。
只是在心里暗暗下了狠心,不要让他找到机会,找到机会他一定弄死阿森这个狗东西。
也就在这时,吴广用钥匙打开了铁盒上的锁,铁盒里的东西让他很意外,他本以为会是手枪,这也是他挟持王淼森和上楼的主要原因。
但现在打开铁盒后,铁盒内装得确实是厚厚一沓大钞和一封写满字的信。
这沓大钞大概有六七万块,吴广检查一遍,顺手揣进兜里。如果今晚事情不顺,这钱他有可能会用上。
写满字的信打开粗粗扫看几眼,纸上字迹并不丑陋,笔势反倒很工整。
“没想到阿雄你还有些巧心思!”
吴广随手推开想要看信内容的王淼森脑袋,口中低声赞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吴广折起手中信,突然感觉刚放进兜里的大钞有些太过沉重,不过脑中思绪只是过了几瞬,这抹不应有的感怀情绪又瞬时被他动念抹去。
身处险境,他可没有这个时间伤春悲秋!
吴楚雄目光紧盯着吴广鼓鼓囊囊的风衣兜子,犹豫道:“大佬,你兜里的大钞……”
吴广折起的信递到目光炯炯盯着他的吴楚雄,回话的语气理直气壮。
“阿雄,你对女儿的安排太简单潦草,寄人篱下的日子哪会好过?这点大钞我看了看,太单薄,根本不够用,我看再翻个几百倍还差不多!”
“而且葡门也太近了,移民嘛,胆量眼界都放大点,为了孩子,要去就去最发达的国家,这点钱太稀薄,根本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