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好啦!无尘大师要是能收犬子为徒,那是他的福气啊!我这娃子就是不好好读书,好玩好动,不过对中医方面还是蛮有兴趣的。他要是能跟大师您学习您们玄极观的道家医功,那就是太好啦!”
原来袁晓他爸一年前曾经去过玄极观,跟玄极观掌门——一百多岁的无尘道长一见如故,在观里住了三天,跟道长交流切磋中医道医治病救人之方,比较起来,自己的这点赤脚郎中的医术实在是差远了!这个老人,便是玄极观掌门——无尘道长。
“无尘大师,去年在贵观耽误您不少时间指导我医术,本来也是想邀请您来家做客,但我也知道请不动您老人家。没想到今天您竟然不请自来,还要收犬子为徒,这真是天大的好事,泼天的福气啊!今天您老人家就哪也不能去了,就在寒舍住下来,我一定要陪您多喝几杯,一醉方休!”袁晓他爸激动又开心。
袁晓她妈又加了两个菜,一个红烧走地鸡,一个毛血旺,都是地道的川味特色,再加上清香扑鼻的自家酿造的粮食酒,这顿晚餐从黄昏六点一直吃到深夜十一点,依然意犹未尽。袁晓还小,不能喝酒,但目瞪口呆地见识到了阿爸和无尘大师的酒量。两人一共四瓶白酒下肚了,阿爸面红耳赤,道长面不改色,但都没醉。要不是袁晓妈妈不断催促早点睡,估计两人回一直喝到东方露出鱼肚白。
听说道长要把袁晓带到二姑娘山玄极观,袁晓他妈眼泪霎那间就哗哗下来了!“他爸,孩子还这么小,跟着你学学采药抓方看病不就行了,干啥子要到那么远得山上哦!”
“你懂个锤子哦!”袁晓他爸抽了两大口烟,喃喃细语道,“我不想娃子长大了跟我一样在山里当个小郎中,现在社会发展这么快,得让娃子出去闯闯。娃子还是蛮聪明的,无尘道长是个修为很高的高人,他的道家医功尤其厉害,娃子在他那里能学的东西多呢!再说了,男孩子就应该出去受苦磨练,方能成大器!”
“他爸,反正我说不过你,你同意他去就去吧!可是我真的舍不得娃离开哦,十几年了都没离开过我们。”说着说着袁晓他妈眼泪又吧唧吧唧下来了。
“小鸟长大了就要自己飞翔,娃长大了也会离开我们,再舍不得也没得办法哦!放心,我这把老骨头再老也会陪着你!”袁晓他爸紧紧握着妻子的手,深情地凝望着她那双已经爬上鱼尾纹、但依然顾盼流星的眼睛,然后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就这样,袁晓被无尘道长带上了二姑娘山玄极观,晃眼就是十年。这十年来,袁晓每年只回家两次。这次是他学成下山后第一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