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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课很快就结束了,下节课是班主任的课,没人敢搞小动作,也没人敢乱换位置,我和舒柳毅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坐到位置上我就把我的化学书翻开,检查有没有笔记,笔记很完整,他的字很好看,一笔一画很有力,我不知道那算什么字体,但就是很好看很大气。除了笔记之外,在课本最上边留白的地方还写了几个字——心疼·笔记本。我试图去理解,随后想到,上课前几分钟,他的同桌拿着他的课本作业晃悠,我以为他是心疼他的笔记本。他的字我反复观摩,时不时的拿出来翻一翻摸一摸,简直魔怔了。

课程越来越紧张,学习压力越来越大,这样的氛围压抑的让我快受不了。我只想找到让自己解脱的途径,让自己快乐的方式。于是,我彻底放弃学习了。

我妈可能觉得我无可救药了,本来是专程从外地回来陪我上学的,现在发现我烂泥扶不上墙,带着我弟又去了外地,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挺害怕一个人的晚上,害怕房子里出现任何一点声音,害怕并不能让我强大,但我必须去面对。

我开始变了,我不再是老师眼中的听话学生了,我和其他班的“极个别同学”这样的群体玩在一起,我早恋,我逃课,我通宵上网,我很快活,我学着打扮自己,周末我会和社会青年一起玩。我也放弃了我。

高三分班,我和舒柳毅不再是同班,我们甚至不在一层楼,我们几乎没有再碰面,至少我没有印象,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目光已经无法定位他了,我不再关注他。

高中毕业,我不知道他考上了哪所名校,我没打听过,我去了一所大专念幼师。学校只招女生,我的生活少了很多乐趣,但我有了智能手机,我可以上网探寻新的快乐,我的室友也很好,我们在学校的生活并不无聊,大一的冬天,学校刮起了一股“打毛线”风,几乎人手一卷毛线两根竹签,我们宿舍织围脖,我织了好几条,打算家里女性一人一条,我自留了织的第一条,白色的,针线最丑的。也是戴着这最丑的围脖我又见到了他——舒柳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