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轻微骨裂而已,要是这点伤都治不好,那太医院的那群老家伙也白拿那么多俸禄了!”李三儿耸了耸肩说道。
黄体仁握了握自己的右拳,惊奇地发现竟然没用传来半点痛感,不由得松了口气。
“既然没事了,那么劳烦李千户带我去僚卫司狱吧,想必皇上很快就会有旨意下来,我们得提前预备则个。”黄体仁理了理先前拉扯中有些凌乱的衣袍,对李三儿说道。
“既然黄大人的手好了,那么也请黄大人把这份单子给签了吧!”李三儿不紧不慢地从身后拿来一张单子给黄体仁递了过去。
“这是?”黄体仁诧异地接过李三儿手中的单子,定睛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霎时间黄体仁只感觉一股血直冲脑门,嘴里吼道:“岂可修,不当人子,你们居然还要收费?还是八百两银子,坐地起价也没用你们这么坐地起价的!”
“黄大人,你这可是有失官体啊,怎么,你的手好了没有?”
“好了!”
“是不是用的我们僚卫的妙药?”
“是,可是,我这手可是你们镇抚使...”
还未等黄体仁说完,李三儿脸色阴沉了下来,一对三角眼死死地盯着黄体仁。
“黄大人,您可是儒士境的前辈,不是说你们儒生境就已经能过目不忘,一目十行了吗?怎么刚发生的事情,您这么快就忘记了?”
“不是您老人家手抖,差点把皇帝陛下御赐的茶碗摔碎了,我们敬爱的镇抚使大人帮您拿住了,怎么现在到您口中,就成了我们镇抚使大人把您老的手给伤着了?”
“你你你,你这是颠倒黑白,强词夺理!!!”黄体仁气的八字胡一抽一抽地,不停起伏的胸膛让人感觉他下一刻就要气背过去。/
“嘿嘿嘿,我是给粗人,听不懂你们文人这些文绉绉词句!”
黄体仁此刻才深深地认识到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短暂地沉默过后,黄体仁垂头丧气地说道:“那也不用这么贵吧?”
“天大的良心啊,黄大人,这可是宫廷的秘药,光是这里边就用了不下好几十味灵药在里头,收您这么多还是看在您是同僚的份上,要是外边那些寻常匹夫,少说也是数倍之多!”李三儿搓了搓手,眼中透着一股子的精明,笑眯眯地说道。
“少唬我,这最多不过五十两,你当我不认识太医院的人?”黄体仁恼火地说道。
“嘿嘿嘿,对,您老说的对,这药咱们内部流通确实是五十两,这可是实打实的价钱,可是...”
“可是什么,你个小小的千户,敲竹杠敲到老子头上来了?你信不信我上奏参你一本?”
“黄大人,您可别急,这剩下的七百五十两可是茶杯的价钱,御赐的茶杯,你可别说皇帝陛下用的东西,不值这个数啊?”李三儿淡淡地说道。
“你......”
“你签还是不签?”李三儿不顾黄体仁那吃人的目光,仍笑眯眯地问道。
看着李三儿那有恃无恐的模样,黄体仁愣了一会儿,突然心中一紧,暗道一句:
遭了,遭这群家伙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