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叫什么?”老人引导着他。
“凌冬阳。”
“多大了?”老人继续。
凌冬阳听到这个问题,脑海的思绪停顿了一下。
5年前凌冬阳刚刚被舅舅带回国内,需要补办身份证,需要填写年龄。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年什么时候出生的,依靠舅舅的模糊的记忆,填写了大概的日期,那是他第一次记住自己的年龄—17岁。
“23了吧?”凌冬阳有些不确定。
老人没有在意他的不确定,继续说:“你可以从你的年纪说起!”
凌冬阳看向天边即将落下的夕阳,陷入了回忆。
凌冬阳在在南美洲S国长大,那里常年战争,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丧生于战火,他被当地民主游击队抚养长大,5年前,S国政体稳定后,舅舅去接回了凌冬阳。凌冬阳回国后在M市舅舅家生活,并安排到就近的中学就读。由于舅舅未婚,又是卡车司机,所以凌冬阳依旧自己照顾自己。如果生活就这样一直下去,或许凌冬阳会和大部分孩子一样,有个普通的人生。可是命运又给他开了一次玩笑。
一天放学后,在凌冬阳经常独自回家的小巷里,心中正想着到家后的安排,先做作业然后煮饭,洗衣服,舅舅换下来的衣服已经堆了2天了,明天他就要回来了。正在思绪万千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阵求救声。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名少女被一个中年大叔抓着头发,正在拉扯。
“这是在欺负人啊!”凌冬阳的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他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他跑到中年人的身前,一把拽住了中年人的手腕,另一拳打向腋下。中年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拳头打中,吃痛之下,立即收回了正在拉扯的另一只手。凌冬阳反手一个过肩摔,将其摔倒在地,并把少女护到了身后。中年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凌冬阳,大怒道:“哪里来的小崽子,打搅我的好事?滚开!”说着,掏出一把刀子。凌冬阳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护住女孩,盯着其肩部。中年人大叫一声,用刀刺来,凌冬阳一记右边腿踢中他持刀的手腕,紧接着一记左边腿踢中胯部,再跟上前,右腿再一记侧踹将中年人踹出3米远,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凌冬阳击倒那人后,再回头问小女孩,关切地问:“你没事吧?”少女感激地看着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微颤:“谢谢你,我没事。”
很快,警察来到了现场。他们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对凌冬阳的行为表示赞赏。但同时,他们也告诉凌冬阳,需要他回警局配合调查,这人已被重伤。
在录笔录的过程中,凌冬阳从警察口里得知,中年人被踢中的胸膛,5根肋骨断裂,有4处碎骨刺伤了肺部,导致血气胸,胯部也因为那一记边腿导致粉碎性骨折,内脏也有一定的损伤,上面吐血下面尿血,大概会残废。
最终,凌冬阳被判定为防卫过当,需要依法承担刑事责任。
老人听了凌冬阳的讲述,兴奋的说:“你很厉害啊,三脚就将那家伙打成残废!”随即怕自己的语气再刺激到凌冬阳,叹口气,又说道:“这在我看来是正当防卫啊,主要是那家伙也太脆弱了!”
凌冬阳被老人的话逗笑了,感慨地说:“自己做的,我不会逃避,我已经为我行为付出了代价,但我不后悔!”
老人微笑着拍了拍凌冬阳的肩膀,鼓励道:“能有这样的想法,很不错,年轻人。不用担心,生活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