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当真不记得厄斯利亚。”陈锦言负手转身,“本神调用你体内“阳”力,查看记忆,发现,你与厄斯利亚交情匪浅。”
陈锦言眨眨眼,做思考状,轻笑一声:“我的神,我本就没有明确答应你要帮你找他吧,你私自把我们带入你的空间内,我还能怎么办?带着我的朋友等死吗?况且我认识的人和你认识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我都不知道。”
黔首伊一听这话眉头紧皱,陈锦言慢慢起身,用剑撑着地。
“所以,你刚才不止干了这一件事,对吧?”
黔首伊非常想冲过去给他两巴掌,并且杀了他,但不知为何,他的四肢筋脉都布下咒阵,若用法力杀他,必将受到反噬,且只要触发这个咒阵,陈锦言还会得到本就不属于他的力量,阵法破裂,仙力骤出,以此神识分身,必不可尽身而退,若本体来这儿,那么,1000年后就会没有岩地神。
想到此处,黔首伊无奈的叹气,从手上化出一缕仙气,飘向陈锦言的额头,陈锦言顿感舒心,调整好后问他:“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吗?”
黔首伊左手食指中指合并,那把剑朝黔首伊飞来,他说:“此剑为炼狱神,魄格惙肆,在阳界练出的,名为歼星,之后被厄斯利亚所盗,找到时他已经用神力摧成十个碎片,并将其封印。”黔首伊又将剑缓缓抽出,鱼脊背一般的剑脊像是一条红线,剑身整个都是黑的剑柄缠着红绷带,剑耳两端如剑刃与剑尖锋利。
他看着剑,又一脸奇怪的看向陈锦言:“一年前,你从心口,脊背,手腕小臂处化出这把剑碎片时,我就开始怀疑你与厄斯利亚的关系,按理说,驭歼星者,若非将星,剑七位破碎,驭者魂魄被此剑斩之,三界无此人,可你明明与将星一年之差,何法驾驭歼星。”黔首伊每每想到这儿就觉得怪异,魄格惙肆没理由骗他,问题就在陈锦言身上,陈锦言是个外来者,这也是之前查看这一年的人数才偶然发现的。
脑子游荡着一缕丝线,他要将所有线索牵起,剑出于身,外来奇人,厄斯利亚,剑人,寄魂。
这一想法一出现,黔首伊就感到不可思议,他惊讶地跑到陈锦言面前,抓住他的胳膊,着急寻问陈锦言:“你的生前生辰是何日,说八子。”
“丙申年,甲辰日,剩下的不记得了。”陈锦言其实已经记不清八字,但能隐约想起是丙申年,甲辰日。
黔首伊瞪大双眼,抿着嘴角,双手抓紧陈锦言,直到陈锦言吃痛他才后知后觉松开。
他抬头看陈锦言,他的面旁纯真,有着少年人专有的向往与希望。
虽说神不得有情欲与情,但此刻他也是真心心疼他。
他不打算让当事人不知道,可能他两唇一张一闭,声带振动一下,就改变这人的一生:“申子辰见子乃为将星,你的身体也不是纯血肉,而是由剑相融,你这一世本是天生残缺,又胎死腹中,灵魂与剑,和剑自带的仙力重塑造就了如今的你,剑亡你亡,且仙力有限,十年后……不,不出十年你必亡。”
陈锦言看着这位神,他眼中有怜悯,同情,陈锦言两生都在依附别人,可不代表随便一个人或神带着那种眼神去怜悯自己,他也不明白将星是什么,只听到可以活十年。
于是,他“嘲笑”那位神:“华夏男儿,铁骨铮铮,身由剑塑,当晓荣幸,十年荣约,欣而立寸土,不跪,不卧,便无所畏命竭,黔首伊我不明白将星何意,我只知道此次前来我十年就足够,这个世界马上就要变了,由你们这几位兄弟而改变,但是凡人之躯,亦可弑神,无需朝我这个凡人投下怜悯眼神,你便在天上看好看我如何打败你们,我的命格就是来拯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