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红河大门口，毅空无聊地撑着下巴，时不时看向手机上的时间，等白凌云来引路。

“老白啊，你到了没啊？”毅空有些不耐烦地发了句语音。见白凌云没回，点开电话号码正准备按下去。

“滴滴！”一辆超跑停在毅空面前。

白凌云一甩头：“上车！”毅空抱着疑问坐上车，“这么多年很多都变了，怎么就你酒量一点没变？”

白凌云阴阳怪气地反驳道：“您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一个昨晚干了一瓶红酒，一个一滴酒都没碰，第二天没喝酒的来问喝酒的酒量为什么那么差？您说您还是人吗？”

毅空满不在乎：“一瓶红酒而已。”

白凌云捂脸苦笑道：“还真是杀人又诛心啊……”

“好了，赶紧的，要是耽误了时间，我让你喝到吐。”毅空看了眼手表。

白凌云心里一颤，果然，维零不好惹，想成为维零的更不好惹。

超跑穿过大大小小的街道，来到华东区的中心广场，白凌云不知从哪掏出来一个面具说：“你不是不想让人认出你吗，喏，这个戴上后不会有一丁点面具的痕迹，只要你不摘下来就没人认得出你。”

“而且戴这个跟没戴一样，它可以跟你的皮肤完美契合，你不会感到任何的不适。”

毅空看了看，接过来戴上，只见那面具一触碰到毅空的脸，便变化起来，似液体一般溶解后，渗透进毅空的皮肤。

“确实不错。”毅空打量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满意地摸了摸。

“行了，到了。”车停在广场的入口，“既然你不想引人注意，我就不陪你进去了，你进去随便找一家培训就行。”

自从血球灾变过后，人类为彻底清理血球建立了东西南北中五个区域，其中东西南北四区各自都创办了培养维零的武营，分别对应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而华中则是集中了四大武营的精英。毅空刚卸任CEO的晶体公司便是在那，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广场中极为热闹，各场馆都在竭尽全力的拉人，为了让自己负责的场地业绩好看点，也是绞尽脑汁想尽办法。

“沧澜，太极，九星，霓霞……”毅空浏览着五花八门的场馆名，躲避着对这些场馆宣传套路信以为真的疯狂人群。

走到广场边缘，一个人数极少的场馆引起了毅空的注意。

这家场馆的人数极少，不知是因为处于场馆边缘还是何种原因，与其热闹非凡的场馆们显得格格不入。

“星宿场馆，”毅空挑了挑眉，名字虽好，但这也太冷清了点。也罢，与其去其他场馆与人争抢，不如就这家，恰好也更喜欢安静点的环境。

“你好，我来报名。”毅空走上前打量。

场地内人数稀少，仅仅两三名工作人员坐在桌前，看到毅空走来，目无表情的扣了扣面前的报名表：“填表。”

虽然态度不好，但毅空并没有在意，将表拉到跟前，却发现没有一支笔。

这场馆穷的连一支笔都买不起吗？虽然疑惑，但他并未发问。

搞不懂搞不懂，算了，就用那老家伙吧。想着便从兜里掏出一支笔来。

“这支笔是你的吗？”正要填，一个带有磁性的声音从场地内部传出。

毅空朝里看去，一名中年男子闭着眼躺在沙滩椅上。

“是我的。”毅空一脸疑惑，男子为何会问这种白痴问题。

“不用填了，现在跟我走。”

“啊...啊？”还没反应过来，毅空便被男子拉上一辆跑车，油门一踩，飞驰而去，只留下一阵烟雾和满脸无语的工作人员。

——————

星宿场馆

场馆内部挤满三种颜色馆服的人，看架势是二对一，似乎是在争执着什么。

“游溟，你还要坚持吗，两年了，你们可有招进一个人？”身穿红黑色馆服之人向游溟发难道。

“我星宿是否有招进新人与你烈岩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