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已经审出来了,他是为杀我而来,请问该如何处置?”周安问道。
虞仁竹似笑非笑地说:“既是为杀你而来,那自然就由你来决定如何处置,是杀还是剐?”
周安的笑容逐渐僵住,是杀还是剐,这又是对我的一次考验吗?要是处理得不够好,下一个被杀或者被剐的就是我自己?
绝对不能大意!
“好的,大哥。”
一抹狠辣在周安眼底闪过,他深吸了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那半截刀,用看死人似的眼神看着汪信荣。
“你想干什么!?你千万不要冲动啊!周安!杀人是犯法的!你不能杀我!”汪信荣被周安这副冷漠的样子吓到了,慌乱异常,歇斯底里地大叫着。
周安置若罔闻,挥刀砍向了汪信荣。
汪信荣尖叫着闭上了眼睛,怨毒地诅咒道:“周安,你不得好死啊!”
“咔嚓”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断掉了,接着又是同样的几声,汪信荣预想中的疼痛与死亡并没有发生,反而感觉身体舒服了一些。
他茫然地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手脚处束缚着的绳索松开了,而周安则背对着他,并且在自己的脚边有半截刀,带刀尖的半截。
汪信荣抓起那半截刀尖,狞笑着向周安刺去。
“周安,去死!”
眼看那截尖刀即将刺入周安的后背,虞仁竹大步冲了过来,一脚踢在汪信荣的胸口。
扑通!
胸口被重重地踹了一脚,汪信荣摔了个狗吃屎,新伤牵动了旧伤,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狼狈地打着滚。
周安迅速回头,一脸诧异地看着虞仁竹,握紧刀柄的手悄然松开。
虞仁竹漠然地看着汪信荣,淡淡地说了一句:“在我家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杀人。”
这话是对汪信荣说的,但周安却感觉是对自己说的。
他原本是打算着露出破绽引诱汪信荣袭击自己,然后以自卫的名义将他反杀于此,这样既能最大程度避免法律的惩罚,同时又能解决掉这个潜在的隐患,最重要的是能够凭此得到虞仁竹这个心狠手辣的大舅哥的认可。
但是虞仁竹为什么要出手阻拦呢?
表面上看是虞仁竹救了周安,实际上却是救了汪信荣一命。
因为周安是有十足的信心避开汪信荣的那一刺,成功将他反杀的,不然他也不会故意砍断汪信荣的绳索,把那半截刀尖留下,并露出后背。
“滚吧,不要让我再见到你。”等汪信荣差不多安静下来,虞仁竹说道。
“我一定会回来的!周安,你给我等着!”汪信荣不敢直视虞仁竹的眼睛,只是怨怼地瞪了周安一眼,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屁滚尿流地转身逃走了。
周安看着汪信荣一瘸一拐的背影渐渐远去,心里有点小遗憾,又有些庆幸。
这时,一直沉默旁观的虞仁梅忽然开口:“我记起来了,那天聚餐的时候,有个猥琐男一直不怀好意地盯着我看,就是他!”
虞仁竹微微一笑,语气温柔地对虞仁梅说道:“放心,他会死得很惨的,不过不是在这里。”
接着他转头看向周安:“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