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告我，你是不打算在这个行当混了是吧？”

梁总指着楚铭鼻子：“哼，给谁摔脸子呢，给你能耐的，这一招在老娘这不好使，我告诉你……”

“老婊子，你知不知道，你这张老脸，真的真的很丑？”楚铭突然道。

“什么？”梁总愣了下，完全没有料到，平时好似牛马般的下属，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楚铭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老婊子。”

“你骂谁呢？”梁总气的暴跳如雷，下意识，指头就戳在了楚铭脑门上：“信不信……”

“你不光骂人，还动手打人？”

楚铭捂了捂头，随后胳膊抡起，一巴掌狠狠抽在了梁总那张老脸上：“老婊子！我让你打人！老婊子！我让你打人！我让你打人！”

骂一句，一巴掌。

而且几乎没有留半点力气，三巴掌下去，梁总脸都肿成了猪头。

“狗娘养的畜生！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吐了口唾沫，楚铭在对方报警的同时，自己也报了警，互殴嘛，反正不是自己先动的手，谁怕谁？

不过，最终，还是振腾了好久，才被人领回来。

而领他回来的这个人……

“乾坤未定，你我皆黑马；乾坤已定，那就扭转乾坤。”

“人生如棋，我愿为卒，行动虽慢，谁曾见我后退半步！”

“须知少时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少年握槊，气凭陵、酒圣诗豪馀事。”

“岁月因青春慨然以赴而更加静好，世间因少年挺身向前而更加瑰丽。”

“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气质。”

语文老师，柳慧玲，放下茶杯，语重心长道：“你虽然已经毕业两年，但一切还来得及，只要愿意，依旧可以回来。”

尘埃在阳光下肆意飞扬。

阳光却也因此有了生命的形状。

柳慧玲身穿格子衬衣，马尾辫用块手帕扎束，坐在沙发上，融于暖阳中，两人眼神交汇的刹那，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

“……道理我都懂。”

“不过有一件事我不是很清楚，老师，那些没有天赋的人呢？他们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浪费了吗？”

“老师，你也知道，我的高中成绩并不理想。”

楚铭眼神微微低了低。

柳慧玲沉默了下：“并不是爬上山顶才是成功，我的孩子，对于天生无法飞翔的鸟儿，当它们振翅欲飞之时，就已经打破了命运的枷锁。”

“并不是爬上山顶才是成功？”

“那么爬山的意义究竟在哪？”

刚刚低下的眼神又爬了上来。

楚铭看着柳慧玲，记忆中语文老师的形象逐渐变得鲜活起来，自己同样好似又回到了那个纯真时期，正在接受对方教导。

眼神有那么片刻恍惚，最后，他上前，准备换一副茶，可一个不留神，碰翻茶杯，茶水撒了柳慧玲一身。

好在，茶水已凉。

楚铭抓起卫生纸，但最后手悬在了对方湿漉漉的牛仔裤上，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此刻在他识海中突然多出一道道讯息：

“每日结算面板已开启。”

“昨日设计图册售出，金钱+127元，设计经验+7。”

“昨日打扫办公楼卫生，金钱50元，体质经验+1。”

“是否结算？”

“结算奖励，随机翻倍。”

“？”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