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们还是喜欢会所这种娱乐性的场所。我挽着他的胳膊,出现在众人面前,看着他游刃有余的应付着各色人等,那一刻我很心安,我很喜欢这样八面玲珑,面面俱到的男人。
他讲着流利的日语,与他们商谈着,与他们周旋着,时而轻松,时而严肃,时而强势,时而轻佻。偶尔我也能听懂几句,但是这种场合,我只需扮演女伴的角色,脸上写着关注、写着崇拜,写着欣赏就好。脸上的表情配合他跟着改变即可,可以严肃,可以轻松,可以明媚的笑,但是无声。
日本人喝多后,露出他们嚣张又好色的嘴脸,身边的人也释放着天性,场面是那样暧昧,那样露骨了,荒淫。
这种场合让我难以适应,让我作呕,他似乎感受到我的不适,我的不满,不时拍一下我的手,让我放松,给我一种安慰。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经历,是我所不曾想象的,不曾想着想尝试的,但是为了达到我的目的,我要去适应,我要去假扮处事不惊。
在场各人,好像也看出我与其他女伴的不同,稍微给我些尊重,没有人与我调笑,那样随意,那样随便。在这嘈杂的环境里,我们只关注彼此,好像有屏蔽外界了所有。
终于这场戏剧结束了,走出会所,终于我可以收起嘴角的笑,抿一下嘴。刚刚下过大雨,空气中变得清凉,变的湿润。我们就牵着手,散着步,他喝了很多酒,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在跟我讲着很多很多的话,没有逻辑的,啰里啰嗦的样子。好像我养父喝多了,红着脸,眯着眼,宠溺的叫着我的小名:“小二,小二”。空气中好像散发着甜蜜、亲腻的气息。
走了很久,很久,其实我也喝了一些酒,他一直在护着我,很绅士的帮我挡酒,感觉他酒醒了。我必须问出那个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你为什么日语那么流利?”他回答:“我曾经在日本留学3年。24岁回国的”。
他周日仍在工作,作为他的助理,我自然有理由的配合。周日的时候,公司没有什么人,我们相对就随意一点。他工作真的很忙碌,很专注,我们只有中午的时候碰一下。
他让我进入他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休息,这个休息室好隐蔽,被隐藏在办公室的一隅,跟周围的装修融为一体,不好发现。里面一个套间,衣柜,床,卫生间倒是齐全。我不由生出一种怀疑,他的那栋别墅,是否有地下室,或者密室之类的。
让我恼怒的是,他抽烟抽的很凶,整个办公室以及这个休息室满满的烟草味道。虽然他跟我独处时,甚至我出现的那一刻,他下意识的就拧灭烟头,但是我闻烟味会头晕,所以会不自觉漏出不悦的表情。
他看在眼里为难的说着:“不好意思,工作忙的时候,抽烟解乏”。
我故作轻松的说:“我不管你这些事情,但是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抽烟,我不喜欢二手烟的味道”。
他点点头,哄着我说着:“OK,OK”。竟然有耙耳朵的样子。
接下来的一周,他倒没有去出差,就待在公司开各种会议,忙碌着各中事情,我相应的比他出差的时候要忙的多,各种琐碎的事情,甚至生活上的事情也需要我这个助理去处理。比如定咖啡,送洗衣物,订餐,行程规划,整理办公桌,联系朱阿姨安排家里的事情等等。
在公司,我们表现自若,都是演技派,没有想到他跟我一样,扮演起来,也是那样自然,我的判断,其他人应该没有人看的出,我们的特殊关系。
就这样安然无事的过了1个多月,这期间我在学校与他家交替的住着,张晴也问过几次,我敷衍她,公司比较忙,我住在公司的宿舍里,她本身不是那么八卦的人,也只是出于关心。
与他工作,我也十分上心,尽心,很有激情,很敬业,也不觉得累,脸上总挂着投入的神情。蓝月倒是有时候有些情绪,跟我诉说。我有时候会附和她讲一些无关痛痒的,有时候只投去理解的目光。吃过亏,上过当,受过训,不会轻易流露出自己真实的想法与态度。
也有跟他一起出差的经历,有时是他公事公办的助理,有时是他的女伴,有时是他的床伴,我对这些所有的角色都能扮演的很好,切换自如。我对明确的名分,物质上的索取没有兴趣,没有要求,所以也会流露出淡淡的神情。从中他读出了我并不爱他的意思,但是我时常表现出吃醋劲头,对忠诚度的坚持,他又会觉得我是爱他的。
至于我到底爱不爱他,我自己也不清楚,我脑海中一遍遍的提醒自己,不爱他,不会爱他,但是我的心好像真的在摇摆,我的目光时刻追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