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杭拦在林可可的面前，直接问到。

“你说，为什么我会知道？”林可可微微一笑，气氛突然间像回到了雨天，“警察会调查的。”

“要么情感纠纷，要么财务纠纷……”

李想没有反应过来，想拉一拉张杭的手，他的动作却在半空中停滞了。

“其实我们错了，那是油漆，凶手没有离开餐厅，凶手是要杀两个人，对吧？”

林可可皱了皱眉，似乎瞬间石化，僵直在了那里。

“我有事，我要先走了。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林可可的声音一瞬即沙哑了。

“我知道你难过，但是心里的伤逃不过的，今天的事情只会让自己无法忘记，坏的记忆总是如影随形，遮盖住你心里的阳光和以后幸福的时光，我知道你爱过，也美丽过，今天走了，你的幸福就彻底凋零了。”

林可可的嘴唇颤动，她抖落了身上的阳光，靠在了墙上，她需要一个力量支撑她的脆弱。

她被话语刺痛了。

“其实，我刚刚才想到手机屏幕里，被害人手里握着什么，是狗绳，照片里有三个，餐厅被害人，交通肇事男，还有罗密欧。”

纯白的罗密欧舔了舔林可可的手背，纯洁的什么都不知道。

“之前罗密欧一直在叫，不是因为陌生人吧，你看，”张杭摸了摸罗密欧的头，罗密欧乖巧的摇着尾巴。

“它不怕生人，它叫是因为现场的另外一个熟人，死者。它在呼唤主人。”

“另外，死者是戴了项链，但是真正勒死他的，是它吧，项圈，并不是狗绳。”张杭拉了拉罗密欧的项圈，弹力十足，筋道，还带着孔洞，非常符合被害人脖子上的痕迹。

“你说的对没错，我约了他们两个人，因为他们欺骗了我。我父母在我大学时去世了，我以为我遇到了真爱，他却只是把我当做了摇钱树，事后我才明白，当初的父母事故，是那个交通肇事男造成的，在事故处理中，他知道我孤寡无亲了，就诱骗这个男人和我认识，相识，相爱，所以他们罪有应得。我以为他们多么牢固的关系，他们竟然拿刀恐吓我，我捅了一个，另外一个却马上跑了。啊哈哈，我们三个才是最早进餐厅的人！”

她哭了。

所以，被害人那时候也没有尖叫，他可能不可置信，可能放不了到手的财富。

贪念至死。

李想递给林可可一个物品，抽屉里寻到的物品。

陈娜也承认这个东西是从林可可的口袋里偷过来的。

“这个项链是我送他的，你看，有一颗颗星星点点镂空，他说他喜欢星星，永恒不变，他说过什么都不会变的。”林可可把项链放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星星项链熠熠发光，带着些许红色的斑驳。

“放心吧，我不走了。”

阳光下，每一粒尘埃都变的清晰可见，粒粒分明，在餐厅大堂里浮浮沉沉，时间仿佛停滞，只有背景里呼啸的警笛声，劫匪的呐喊声，几个小时前几人素不相识，几个小时后，却像共赴过生死。

林可可莞尔一笑，把罗密欧塞到了李想的手里，“你们以后照顾好它，他可不能没有家。”

林可可转过身，走向了警察那边。

两个男生驻足在了巨大的光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