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光惊慌地走上前去,发现血泊之中的柏毛腹部有一道不祥的伤口,汩汩的鲜血从长且深的伤口中不断涌出,染红了周围的草丛。早晨的薄雾早已散去,她却感觉有些朦朦胧胧的东西不知怎地湿润和刺痛了自己的眼睛。
她努力平稳住自己的呼吸,伸出爪子,放在柏毛的胸前,察觉到一丝微弱得几乎无法辨别的心跳。
“救命啊!”她甩尾惊呼着冲出了巢穴。
片刻之后,听到惊呼声的赤杨尾从一丛稀疏的石楠后漫不经心地钻出头,踱步走了过来。
“干嘛大惊小怪的,发生什么事?”赤杨尾不耐烦地问道,随即转为一阵低语。“啊……”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好一会儿,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多拿些蛛网和一支黄,还有橡树叶,动作要快!”他命令道,“顺便通知苜蓿足发生了什么事。”
“嗯,”烬光转身奋力向断树方向的一条小径冲去。
赤杨尾俯身将前爪放置在柏毛的后腿上用力打了他一下,柏毛依然躺在地上无动于衷。确定他没有骨折后,赤杨尾将一支黄、马尾草和橡树叶弄碎了敷上他仍在流血的伤口,然后添加了比平时分量多了三倍的蛛网,最后用灯芯草将它们紧紧扎住。
柏毛的脸色依旧枯槁,但伤口似乎有所缓和,仍然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
“这都是我的错……”苜蓿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赶来,喃喃地低语道。
“别再责怪自己了,”黄皮安慰她道,“这不是你的错。究竟是谁干的?”他怒吼道。
苹果斑俯下身来,在巢穴中四处打量,隐隐觉得有些蹊跷。
“一定是那些该死的风族猫干的!”蓍叶直立起尾巴,义正词严地吼道。
“没错,我们要打过去,不然他们就会为所妄为,将我们消灭殆尽。”红斑心有不甘地附和道。
是那些风族猫干的吗?苜蓿足有些难以置信。他们已经抢走了我们的一只幼崽,猎物和药草,大获全胜,为何还要半路折返偷偷摸摸地偷袭柏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