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话说小珍儿独自来到那番区街口,与那些,把守左右的唐军兵士你看看我,我也喵喵你,反正你走你的路,我站我的岗。其实珍儿也算是老熟人了,这两兵士第一次见小珍儿时候,看他还是个无下装的,身下那小玩意儿甩来荡去,还光小脚丫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走进番区,让所见者捧腹大笑一阵。
现在也一样,小珍儿嘴里吸吮着手指,头也不回的,就往里走去。这番区唐人其实是可以进出的,只是多数唐人还是对那些番人保持距离,觉得这些人长异相的番人,本就看着不舒服,互相言语不通,生活习性就差距更远,因而,进入番区的唐人并不多。
然而这里面初来不久的番人,是不允许离开番区的,需要查检清楚他们带来的货物,人数等等事情,得到市舶司衙门抽税确认后才得离开。
小珍儿年纪还小,那知道那许多事情来,他在番区内,这边转转,那边走走,早已经惯了。这时来到街角处,看那天竺人耍蛇。谁知,这个天竺人今天把笛子吹上天,那滕篓里的蛇就是不听话,把那蛇头搭在滕篓口的边上,了无生气的毫无看头,任那天竺人如何造作,也无反应,仅有的看客小珍儿也摇着头向别处走去。
番区内有片空地,空地中央是几颗大榕树,这里一般是作为市集所用,允许百姓和番人在这里做些买卖,当然都是要交钱的。而现在那老榕树下,画出个白圈,作为比武场。
这时候开始有人围观过去,因为这里是不定期举行各种比武,并且是带有赌博形式的,观看的随意,无需花费,捧个人气也是好的,但赌博这个无异于毒瘾一般,不单唐人会中毒,那些番人更是狂热至极。
场上比的是勇武,场下给的是钱银。这个是整个番区最为热闹的地方,并且只要有人下场,就不会有时间限制,是可以通宵达旦的。
珍儿年纪还小脚短,无论怎么钻也看不到里面的事情,唯有爬上榕树上这才有个好的看位。
俯瞰着白圈内,两个身强力壮的汉子,你一拳他一脚,又或是互相摔打,每每都会惹的围观者为场内人喝彩。
这时候,一名旁观的唐军军官,看的正起劲,在卖酒的小贩处,要了壶酒,几口下去,便解开身上的盔甲交给同伴,用衣袖擦一把下巴胡须上,挂着的些许酒滴,跨出两步,走入比武场中,对着场内两个正搏斗的汉子说道:“今天洒家来了兴致,来来来,陪洒家玩玩”其口音一听就是北方来的,如果珍儿母亲王氏在场,看见这人模样,定然吓的个心惊胆跳,魂不附体,因为这汉子正是昔日,领兵押送她们的那个冷玉。当日这人要下毒手,意外被犯人逃跑的同时,还中了一箭,被射瞎一只眼睛,这还没了,他上面的人看他办事不力,便把这冷玉调到那人烟稀少的振州。
那振州地界,悬于孤岛处。不但毒蛇蚊虫伤人,又有温热之症所患者多会丧命,这还不止,海上那些海盗,简直将振州当成自家后花园,不时会骚扰唐朝官署,如不是这冷玉与海盗打胜一仗,后被调回到此,这冷玉还在那边数蚊子。
这时候的冷玉似醉意正盛,看他约莫有三十出头,双眉浓密,且眉梢开叉向上翘,体魄强健,看着就够威风的。
场上两汉子,一个是真腊人,个子不高长得够扎实。另一个是胡人,身材高大健硕。这二人对于冷玉所说的话是听不懂的,但在旁人转述下,都觉得这名唐军也太狂妄了些。
当一旁的黑帮老大“潘贵”问明冷玉说道:“这位弟兄,是要以一敌二吗?”
“没错,常山‘冷英才’就是洒家,今日就让你等看看什么是武勇”这冷玉所说的英才是其字。
“好……好得很啊”潘贵当然是兴高采烈的答应,越是精彩热闹,他这地头就越有赚头。
既然双方都无异议,按下手印,精彩马上开始。
这时候榕树树杈上的珍儿,与围观的所有人一道,专注于白圈内这三人,但见冷玉双拳紧握,侧身摆开架势,向两对手大呵一声道:“来来来,让你们尝尝鲜儿”话还未了,这冷玉竟先声夺人,来个先手,一个跨步而上,双拳齐出,分别攻向两对手。
那真腊人,也不与他比拳硬,身子一矮,扫出一脚,就要将冷玉踢到在地,杀一杀他的威风。
而另一个胡人大呵一声“哈”则以拳对拳,跟冷玉来个硬碰硬。
旁观众人先后听得,“喀嚓”一声,然后是“嘭”一声。看那胡人收回拳头那一刻,大声痛呼不已,原来他那拳的骨头都被冷玉撞碎,那骨头碎裂又刺入筋骨,这是何等痛苦,甚至冷汗不断在胡人额头冒出,已经不能再战。冷玉并没有对他加以逼迫,就让他退出圈外。
而另一声则是真腊人已经踢中冷玉小腿肚所致,这是人腿的弱点,但明显那冷玉竟毫无损伤一般,纹丝不动,真腊人思疑“这唐人会不会在哪里穿了什么护甲之类的?”因为这是个没有任何规则可言的地方,只要能赢,就能拿到彩金,为此许多人都会是不择手段。
这时候的冷玉,看真腊人疑惑的眼神,便说笑道:“你想知道就让洒家喝上两壶酒……哈哈哈”
真腊人也不落下风”哼“声说道:“猖狂,让你把刚喝的酒吐出来”但见真腊人则身挥拳直取冷玉面门。与此同时,便有围观者将其话转述过来。
“哈哈哈“冷玉狂笑着,又要以拳对拳迎击对手,那真腊人可不傻,刚才那胡人遭遇看在眼里,知道这唐军的拳头非同一般,连忙闪躲开那拳头,近身以手肘撞击冷玉腹部,还是连击两次,这一会,冷玉一时气闷,竟差点把刚才喝下的酒吐出来,并干呕几下。
那真腊人见状,得意之极,更加信心满怀,又再出手,意图将这个吹嘘之人打倒在地,但见他矮下身去,快速跨步,斜着向上出拳攻向冷玉下巴。
而冷玉则纹丝不动,凝神摒气看准对手来势,脚步一变,腰身一扭,便于真腊人,齐臂相交之时,双掌在真腊人两耳一拍。那真腊人脑袋登时“咣咣……”作响顿觉头昏眼花,这只是冷玉先手,后着马上补上来,原本冷玉是想以狠招,夹头抱摔解决掉这个刺头,但转念一想觉得“还是放他一马为好,头一天来到搞出这样的事不应该”于是乎便将真腊人抱起仍出圈外。
这冷玉连胜两人,不仅围观者喝彩不断,就连地头蛇也赚了个满堂彩,因为买冷玉输的人是最多的,酒后狂妄以一敌二,谁会把钱押在他身上。
而坐在树上的小珍儿,也是手舞足蹈的喊着叫着,给胜利者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