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意思!”苟富贵也不客气,接过铸铁。
林子里,一队男女老少背着包裹走着。
江面上,一条船逆流而上,划出长长的水波。
土路上,两个少年,同骑一匹蒙古矮马,疾驰而行。
村子里,火越烧越大,火焰的红与晚霞的余晖相互辉映。
苟富贵赶在城门关闭前进了城,一刻不停的赶往兴隆典当。
“大爷,当真厉害,这人人都想要的铸铁,你说弄来就弄来了。”
“明日,你去看看这铸铁的事情怎么办。”
“大爷,你究竟是怎么得到这铸铁的?”
“此间故事,太过复杂,改日再和你细说,今天太累了。”
景天接过铸铁,不再多问,送苟富贵回了屋子,临走时说了句:“大爷要是身子乏,小的也知道几条胡同,可以去听听杂剧,那里的歌妓可是相当了得。”
“明日再说。”苟富贵合上房门,盘腿而坐,在脑子反复推演今天的打斗过程,对二十四字功的领悟又深一层。
景天去找人交了铸铁,一连几日都无回音。
景天见苟富贵虽然嘴上不问,但天天闷在院子里打拳,想必心中非常烦闷,于是邀请一同去城内参加庙会散散心。
举办庙会的地方在东城,规模挺大,游人也多,与南城萧索的景象截然不同。
庙外沿街是一排临时搭建的木棚,有茶摊,有零食铺,有贩卖饰品的小贩,卖艺唱曲杂耍的样样齐全。
逛了许久,景天拉着苟富贵说:“大爷,人多太挤,我们找个茶铺歇一歇吧!”
二人进了一间茶铺。
店小二见着景天,热情的招呼:“景哥,今天怎么有空,当铺放假吗?”
景天认出此人是裕泰酒楼的店小二,笑着说:“你们今天也来这里出摊?”
小儿苦笑着说:“掌柜的说生意难做,乘着白天庙会人多,有点是点。”
“你们掌柜就是扣,行吧,你给我们找个座位。”
店小二给找了一个靠着窗户的敞亮座位,沏上一壶茶,摆上花生、瓜子。
苟富贵一边喝茶,一边看着路上的街溜子故意在人群里和妇女们挤在一起,时不时有人发出叱骂声,而街溜子嘿嘿笑着跑开。
“哎呦!死和尚,好狗不挡道,滚开。”
这时,苟富贵看见一个身材高大,慈眉善目的年老僧人被街溜子撞上,僧人丝毫未动,反而是街溜子摔倒在地。
“阿弥陀佛。”僧人喊了一句佛号,继续往前走。
“想跑,没门,抓住他。”五个街溜子围住了僧人。
“你把我撞了,赶快赔钱。”
“施主莫要生气,老衲没钱。”
“没钱是吧,哪个庙的?”
“老衲少林僧人,下山还未化到缘。”
“没钱?拿少林吓唬我们是吧,别以为你老,就可以耍赖。”
“给我打他,打到他给钱为止。”为首的街溜子一声令下,五人围着僧人拳打脚踢。
老僧双手合十,深吸一口气,眼睛微闭,任由拳脚打在身上。
“哎呦,怎么像打在铁板上!”五人摸着拳头连连喊痛。
老僧睁开眼睛,提胸吐气,一股强大的劲力散开,震倒五人。
“你,你,你敢留下姓名吗?”五个人颤抖的爬起身。
“老衲,少林空见。”
苟富贵闻言一惊,这可是少林四大伸僧之首的空见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