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没有罪!我没有罪!”
李家少爷就这样被两名捕快给押进了九号牢房,这里还算大,在房间的中间,站着两个捕快,一个他认识,是衙门里的张捕头,一个看着面生,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估计就是个跑龙套的罢。
“你们到底是要干什么,居然敢胡乱抓人,信不信我去向县老爷告状,让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听着李家少爷这话,张捕头嗤笑一声,真真是个痴儿,都已经在这里了,居然还敢叫嚣,
这要换作以前,敢在这县衙大牢里面如此放肆的,张捕头多少得给他好好地招待一顿,可是今天这里是陆道丰的主场,他还是在旁边好好看表演吧,
陆道丰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李家少爷,盯得李家少爷浑身不自在,总感觉自己在这个家伙面前什么秘密也没有了,
“说吧。”
“说………要我说什么?!”
“你们杀害李老爷的全过程,说得仔细点。”
“你!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杀我爹!我爹明明是被强人打劫害死的!”
“呵呵,还搁这狡辩呢?!”
陆道丰看着李家少爷,笑了笑,
“你们之前对的口供虽然很细致,看上去倒是天衣无缝,但还是忽略了不少细节,漏洞太多了!”
一旁的张捕头闻言愣住了,哪有疑点啊,他怎么不知道?!
李家少爷闻言一怔,但没有回答,
“疑点一,李老爷当晚是刚从乡下和铺子里收租回来,收到的租金肯定是一堆铜钱和杂银,为什么凶手不等到李老爷第二天去将它们换成更便捷的银票再行劫掠?”
陆道丰掏出了一个账本,丢给了李家少爷,这是他之前在查看过案件卷宗之后特地找张捕头要来的李老爷用来收租记录的账本,
“根据这本账本上面的记录,这个月李老爷的租子总数足足有一百两五十两之余,且不说那些铜钱,就是那些碎银子加起来也得有个七八斤重,哪个强盗会冒险带着这么个累赘在行凶之后逃跑?!”
一旁的张捕头闻言连连点头,价值一百两有余碎银和铜钱,除非是那种掉进钱眼里的家伙才会这么干。
“可是当夜已经是深更,那凶手财迷心窍,冒险行事也不是不可能啊!”
李家少爷辩解道,
“哎,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
陆道丰拿出了卷宗,一把翻开,
“根据仵作验尸后得出的结论,李家老爷是被钝器所伤致死!”
“这有什么问题吗?陆哥?!”
“张捕头,试问,如果你是那个所谓的强盗,而你要抢劫别人的钱财,是拿一把锤子好呢,还是一把利刃好呢?”
“当然是………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张捕头突然恍然大悟,
“使用钝器不仅可能不会让人在瞬间失去抵抗力,而且钝器沉重,不便携带,更不好隐藏,比起一把锋利的刀子来说,实在是差的远了!”
“不会有那种专门打家劫舍的盗匪用钝器!除非………”
“除非他是临时起意,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凶器,便顺手使用了那某个………钝器!”
陆道丰补充道,看向李家少爷的眼神越发地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