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沫一连两天起早贪黑的往金勾县跑,每天驱车将近二百公里路程,白天还要承担繁重的本职工作。对于一位体质单薄的姑娘来说,自然会感觉非常的累,所以刚下班就回到宿舍,去休息。
除了冉观,谁都无法体会到,是什么样的深情,什么样的挚爱,让杨沫无怨无悔的这么做。冉观忍不住在电话里,多说了一些甜言蜜语,哄得杨沫心花怒放,异常的开心。
冉观趁热打铁,请杨沫帮忙买一张机票,明天下午越早飞往上海的航班越好。
杨沫在机场有朋友,所以很爽快就答应他,愿意帮这个忙。
杨沫还酸溜溜的问道:“干吗只买一张机票,你不打算陪着你同桌,一起去上海吗?”
冉观老老实实的说道:“师姐,我想先回头道屯,看望我爷爷、奶奶和母亲;还想去九滨乡,看看咱们的师父和师兄;然后陪着朵布莎,去一趟老矛子,看看那边的亲友们。”
杨沫沉吟良久,才说道:“师弟,不是师姐危言耸听,故意阻拦你和朵布莎回去探亲。最近老矛子那边的局势动荡,晓艳她们都不得不暂缓行程,压缩贸易额。”
“你好好劝劝朵布莎,别着急走,多听听那边的消息,等彻底弄清楚那边的形势之后,再回去也不晚啊。”
冉观看到邱与涵卧室里的烛光,开始剧烈晃动,她的身影已经站起来,正准备出门。
冉观赶紧说道:“我明白了,师姐,我会帮着朵布莎关注那边的局势,确保安全后,再跟她一起回国。师姐,我这边还有事儿,就不耽误您休息了,晚安!”
冉观慌忙挂断电话的同时,邱与涵双手捧着蜡烛,从卧室里走出来。
她说道:“看来山碧玉同学,今晚不会来了,只好麻烦你留在这儿,再陪陪我。你去我爸、我妈的卧室睡吧,那屋有炕、有行李,还宽敞。”
冉观看看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多钟。
他说道:“我在沙发上将就一宿就行,你不用管我,赶紧回屋里休息吧。明天还要赶那么远的路,没睡好可不行。”
邱与涵羞涩的看一眼冉观,有心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默默的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
不知过去多久,酣睡中的冉观,感觉有人轻轻推自己。他极不情愿的睁开双眼,正好看见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瞪着一双布满血丝大眼睛的邱与涵,蹲在自己面前。
冉观被吓一大跳,猛得从沙发上坐起来。
邱与涵手疾眼快,在黑暗中掩住他的嘴,提醒他,不要发出任何声音。邱与涵惊恐地偎依在冉观身边,用手指着黑漆漆的门外,提醒他外面有动静。
果然门外有个男人,小声说道:“你们就能胡扯,哪有啥脚步声啊?这家我都踩了好几天点儿,一直没人住,你们有啥可害怕的?”
又有一个声音,哆哆嗦嗦的说道:“大哥,院子里这辆自行车挺新,咱们骑走吧,也不算白来一趟。屋里咱就不进去吧?黑乎乎的怪慎人,我害怕。”
“瞧你这点儿出息,房子里有点儿动静,就把你吓成这样。”又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
“大哥都说这房子里好长时间没住过人,里面只有大耗子才能弄出动静来,难不成还能有个漂亮的大姑娘,在等着你吗?”
大哥训斥道:“你们都小声点,别让邻居听见动静。我这两天看过好几次,这家门面挺讲究,看样子挺有钱。咱们进屋看看,没准里面有电视、收录机,或者几件好衣服,皮鞋啥的呢。”
“没准在床上,还睡着一个大姑娘!”又一个猥琐的声音说道。
大哥吩咐道:“一会儿大伙进屋里,把手电筒都打开,挨个房间仔细翻。不管看到啥,只要值两个钱的东西,咱们就别客气,都给划拉走。”
这些人说着,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大哥的一只脚刚跨过门槛。忽然眼前黑影一闪,还没等他看清是什么,腹部就挨一记窝心脚。
大哥向后飞出好几米,重重摔倒在院子当中。痛得他额头冒汗,捂着肚子呻吟
他说道:“哎哟妈呀!太几吧狠了,这是真往死里踹啊。兄弟们,屋里真他娘的有人,身手还挺利索,咱们兄弟不是个儿,赶紧跑。”
几个盗贼仓皇的翻过邱家围墙,在夜色中跑得无影无踪。
冉观没有追赶他们,在院子里四周察看一遍,再没有发现异样。他这才放心的回到屋里,帮邱与涵重新锁好房门。
看到冉观打跑盗贼,又安然无恙的回来,邱与涵兴奋地扑进他的怀里。
邱与涵呢喃的说道:“同桌,我害怕。”
冉观轻声安慰她:“你不用怕,安心的去休息。只要有我在这儿,没人敢欺负你。”
邱与涵贴近冉观的耳畔,用极小的声音说道:“你跟我一块儿去卧室吧,不然我还会害怕,睡不着噢。”
第二天早上,鲁元霞亲自带着一辆面包车赶到邱与涵的家里。她走进客厅里,仔细看完一圈之后,似乎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