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姨好像完全没了印象。

“江水在越州城？”

宝龙摇头道：“五岁时，何相送八公子去拇指阁学艺，没多久，小夫人也龙游了。”

“嫦姨死了？”龙江湖慌忙问道。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宝龙又用《心经》润了润喉咙，点头道：“八公子去拇指阁的第三天，小夫人就重病不治，跟随龙四爷和夫人龙游了。”

龙江湖敲了敲椅背，问：“江水十岁了？”

宝龙点头，“是的，您坠崖那一年出生。”

龙江湖问：“我和他亲吗？”

宝龙如实说：“不亲，上个月，何相带他回到越州城，他看你的眼神，电光火石，恨恶仇怒都有？”

“为什么？”

“你是龙四府的嫡子，一直都光芒四射，还是未来的龙公子，下一代的龙越王~~就算，您每天疯癫骚，在龙四府的地位，也比他高十倍百倍。”

龙江湖的左尾指动了动，笑问：“龙太尉支持那个哥哥？”

“二公子。”

“二哥？他可是宁看捞山月也不瞧圣贤书。”龙江湖知道，这个二哥，大他八岁，龙二府的，不喜欢读书修炼，只喜欢游山玩水，对他好。

“二公子本没争位之心，只是去年娶了龙太尉的外甥女，而生出了这份心。”

龙江湖心一动，问：“龙大牵的线？”

宝龙双手合礼：“小僧也是道听，不敢妄言。去年的端午，苏县龙大回越州城，约二公子出城打猎。当时龙大的随从，就有他的表妹苏珊珊。

那次打猎后，一直不肯结婚，喜欢周游列国、自质天京的龙二公子，迷上了文武双全，一路笑影的苏珊珊。

去年中秋，苏珊珊成了二公子夫人。

那是十年来，龙族王室最大的婚事，越州城张灯结彩，北安城门头放了一个时辰的烟花。

快一年了，苏珊珊和二公子恩爱无比，十天前生了一个女儿。四处飘泊的二公子，再也没离开越州城，有空就去太尉府，他和龙大成为最要好的朋友最亲的兄弟。六公子，您怀疑这里面有阴谋和算计？”

北安城门是越州城的北大门，是龙越举办新王登基、祭天祭祖、朝拜圣王的大门。

龙江湖不置可否，笑道：“和您一样，都只是猜测，都只是怀疑。但，龙大这条过山风，一定要提防。”

宝龙点头，“因睿越王病重，龙拇指下了拇指令：无越王令和拇指令，五指十节二十龙枝不得去越州城。龙大是睿越王封的新拇指，拇指阁的头节，拇指洞的护者，要是私回越州城，那就是违抗拇指令，那可是要散去全身修为，永囚在拇指阁的囚龙洞里。”

龙江湖问：“此人离开拇指阁，是因为龙拇指？”

“龙大翻越拇老峰，入拇指洞自我参修，是因为龙拇指认定他有反骨，终有一日危害龙越国，危害六公子您，就迫他出走，远离拇指阁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