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什么?”
谢池道。
……冷不需要修饰词,想把衣服穿厚就对了。
一个个的手下拿枪准对着大老板,一个一个都是金汤匙喂大的,那能受得了这窝囊气。
“谢三爷,就算你到外面码头上肆意妄为惯了,但在寿宴上你就带人拿着家伙围了我们,是要与整个邺城的上流社会为敌吗?”
这时候,敢说话的来头一定不小。
乌蒙抬眼看过去,一位西装革履的钱庄老板,贾老板。
戚晏悠悠道:
“这不还没开宴呢么?”
谢池勾了勾手指,就有人坦然的在蒋斯眼皮子底下把地上躺的人抬走。
“……戚晏,叫兄弟们都把家伙收起来。咱是正经人拜寿,又不是土匪强盗。”
贾老板不屑的笑了笑,就知道谢池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能有什么能耐?左右,肯定还是乌蒙才是真正的玄厄门一把手。
捏定了她是个软柿子。
只听谢池话锋一转,
“对了贾老板,去年你们钱庄不是讨长春饭店高利贷的时候顺手放了一把火么?怎么这事儿没去那警局报备一下啊?”
乌蒙顺势道:
“三爷说笑了,那火要了不少活计的命,要是去警察局那儿报备,这不是砸自己的饭碗么?”
“你胡说八道——”
贾老板眸光一凛,果然,几个与他一派的人皱了皱眉,不约而同的远离了几分。
钱庄一向做事情不给别人留退路。这种腌臜事儿没有谁可以撇干净,只是拿钱封口罢了。但是玄厄门这种地头蛇,是唯一给钱断不干净的。
谁先沾了脏水,谁就注定垮了。
他心下一慌,狗急跳墙一般指着谢池的鼻子:
“死丫头片子,搁老子这儿充什么爷呢?看老子不弄死你——”
乌蒙理解般的退到了谢池身侧。
只见她清冷一笑,缓缓上前。
贾老板面目狰狞,扑上前就来扇她的巴掌。
在众人还没缓过神来,突然,他就自个儿跪在了地上,吓得差点失禁。
谢池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匕首,灯下泛着森寒的光。
直指他的眼睛。
她笑得好灿烂。
戚晏无奈耸肩。
别人笑起来面若桃花,她微微挑唇像是索命的黑白无常。
谁让谢池的绯唇勾的弧度那么浅薄呢。
满心满眼,凉薄冷漠。
“开宴吧。”
她轻声道,一脚踹在贾老板的胸口,把人压到地板上。
谢池微微俯身,匕首迅疾地擦他的耳朵缝儿嵌入地下。
“啊——”
贾老板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嘶吼,不禁抬手摸了摸耳朵,沾了满手的鲜血。
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谢池你欺人太”
只见乌蒙找人把贾老板搬下去,戚晏也没闲着,掏出一条洁白的手绢擦拭枪口。
宴会厅里的几十个弟兄,有枪地吭哧吭哧地把枪上膛,没枪的亮出家伙。
围观群众吓得顿时噤了声。
林管家也呆滞在一旁,忽然有些后怕。
可是,一想到刚才林老说的话,他就感到不值。
是他瞎了眼,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一直把谢池当恩人。当初若不是她,林邵衍何至于到了要和林骁你死我活的地步?
一切成败,赢得永远都是她谢池。就连玄厄门,都改了姓……
他还想在说什么,林邵衍却坐到轮椅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