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穗岁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养了一条狗。
自从阿达里安回来后那是一个安分守己,苏穗岁下班回来就能看见阿达里安站在门口等着给她拎包。
这叫苏穗岁猛然以为自己回到了上大学那会儿,不过那会儿的阿达里安也只会坐沙发上看着她,撑死对她来一句:“回来了?”
瞧瞧这现在态度转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之前就这样呢!
终于有一天苏穗岁下班后忍不住对着阿达里安说了句:“其实…你不用每天都这样站着给我拎包…”
然后从那天之后阿达里安就变成了搬个小板凳坐门口等着给她拎包。
反正包是必须拎的,人站着坐着无所谓。
苏穗岁对此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阿达里安有效沟通,现在的阿达里安主打一个已读乱回,就像是非要挤入苏穗岁的生活似的。
不过今晚上苏穗岁是没办法回家了,晚上公司团建,她一个职场新人绝对不能缺席,原本这公司就难以融入,如果团建聚会都不能按时到的话未免也太容易被恶意针对。
在公司喜欢给新人穿小鞋的人不在少数,苏穗岁一向小心谨慎,生怕给人落下把柄。
公司的设计部门组长似乎是对苏穗岁格外有意见,美其名曰给她更多的锻炼机会却叫她去加班完成原本不该她做的角色设计项目。
公司团建也一样,说是给她在领导面前表现的机会,表现的是前辈提醒新人端着酒杯轮番为领导敬酒,实则给苏穗岁倒的却是极其伤胃的高度白酒。
苏穗岁硬撑着喝下一杯时已经觉得难受了,然而对方却依旧不依不饶的要她连敬三杯。
苏穗岁第二杯喝了一半时就已经忍不住捂着嘴跑出包间,她在女卫生间吐的很厉害,胃里烧灼的难受,原本就没吃什么东西,把酒液吐干净后就开始往外反酸水。
当她用冷水狠狠冲了把脸时,泛红的眼睛却突然注意到身后高大的人影。
紧接着胳膊就这么被牢牢攥住,苏穗岁被强硬的拽过来,炙热熟悉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
“不回家就是要陪这群无关紧要的人吃饭,然后把自己糟蹋成这样?”
阿达里安那双黑褐色瞳仁闪过一丝愠怒,苏穗岁现在有些酒精上脑,她张了张嘴又说不出话,迷迷瞪瞪的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的阿达里安。
被仓鼠这样懵懵懂懂的看着,阿达里安堵在嘴里的话被硬生生咽下,他叹了口气,头痛的揉了把额前的长发。
“别撒娇…我真的很想收拾你。”
“唔…”
苏穗岁滚烫的脑袋就这么抵在阿达里安的胸口,酒精挥发后的皮肤格外滚烫炙热。
苏穗岁脸颊两边都浮了一团红霞,她呼吸略微急促,不断的吞咽口水,双手揪着阿达里安的胳膊不断用力。
“哪不舒服?”
阿达里安轻轻俯身,终于带了些许担忧,然而苏穗岁话还没说出来就是一阵干呕。
口水混杂着酒腥吐在了阿达里安的腿上,阿达里安微微拧眉,最后还是硬生生隐忍了几乎压抑不住的暴虐。
“我们回家。”
苏穗岁用力摇摇头,结果又给自己折腾的头晕目眩,阿达里安赶紧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不由分说的将她抱在怀里。
“不…不回去…”
苏穗岁用力推着他的胸口拼命摇头,恶心和呕吐感再次涌上来,即使是这样她都硬撑着:“公司团建我招呼不打就走…我好不容易才拿到这个offer…喝两杯酒就离席肯定会被穿小鞋的…”
“苏穗岁,我不明白你的思维方式。”
阿达里安用诡气将她束缚而后直接推开卫生间窗户准备跳下去。
“为什么人类总是活的小心翼翼,为什么你们的眼睛总是无时无刻的不在盯着别人的行为方式,总是在期待着别人出错。”
阿达里安飞快的穿梭在闹市街头,他幽暗的瞳仁看着苏穗岁略微憔悴的脸颊:“一边要盯着别人一边还防止自己出错给别人留下把柄…你们不累吗?”
“人无完人,是个人都会犯错,为什么非得揪着别人的错误不放?”
“更何况如果对方真的想针对你,那么你所做的努力所做的一切,你不管再如何小心谨慎对方都会鸡蛋里挑骨头。”
“错误是揪不完的,小仓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