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如果把默默然比作感染率和致死率都极高的“黑死病”,也就是鼠疫,那么巫师们对付这种病症的方法,并不是研发出了一种特效靶向药,而是把老鼠、跳蚤等可能传播鼠疫的携病体消灭了。
“赫敏?亚纶怎么没和你在一起?他去哪......天呐!”
远方传来了辛西娅和达娜的惊叫声,他们看到了瘫倒在地,不省人事的亚纶。
辛西娅看向对面自己唯一认识的人,“麦格教授,能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吗?”
麦格并不介意辛西娅此刻相当冲的语气,事实上,对于一个看到自己孩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模样的母亲,她的态度已经算格外的和蔼与通情达理了。
她欠欠身,“我很抱歉,辛西娅女士。您的孩子亚纶.海泽尔是一名默然者。”
“默然者?”辛西娅被弄糊涂了,在赫敏快速清楚地给她讲解了自己刚刚才听到的,有关默默然和默然者的基本概念后,她的脸色变得几乎和不省人事的亚纶一样白。
“那么......那两位......”
“他们来自圣芒戈医院,为首的法兰蒂.德万特夫人家学渊源,在治疗默然者领域卓有名声。”
“好吧,好吧。”辛西娅看着并没有放松多少。
远处仍然在治疗中的法兰蒂似乎对自己的助手嘱咐了几句,后者点点头,便朝着辛西娅他们走来。
“医生,您......我的孩子,亚纶,那个从出生开始就很健康的棒小伙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那名助手抿抿嘴,“法兰蒂夫人正在治疗中,她让我来问您几个问题,这也许对帮助他有用。”
“您尽管问。”
“首先......”助手面色有些不自然,她的第一个问题就很尖锐,“您的家庭对他是否有足够的关注......关注到他......是否曾被同龄人霸凌?这是小巫师最有可能成为默然者的途径。”
辛西娅摇摇头,“亚纶从小就很成熟,远超同龄人的成熟人,我想没有同龄人能对他施展暴力,无论是语言上还是肢体上的。”
那名助手相当不近人情地追问,“请见谅,但您有实际的证据吗?很多时候家长对孩子的猜测可未必准确。”
“难道要我在亚纶每次回家后,就要解开他的衣服,看上面有没有淤青和伤痕吗!?”辛西娅像头愤怒的公牛般喘气,但很快她就控制住了自己的失态,“我相当确定,我和亚纶的父亲——尽管伯瓦尔相当忙——都相当关注亚纶的身心健康,而亚纶也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孩子,就连他某天因为没捉到蓝尾凤蝶而沮丧,他都会向我们倾诉。”
助手面色如常,看样子患者家属情绪突然失控对他而言属实是家常便饭,“那么请您回答我第二个问题,您的丈夫和您——以及任何其他亚纶.海泽尔的长辈——是否对他有长期的情绪迫害压迫或虐待行为?”
辛西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看样子亚纶有没有被她虐待过不知道,但她很希望能殴打一下对面的助手,“当然没有。”
助手接下来又零零碎碎地问了几个有关亚纶的问题,然后他带着答案走向法兰蒂。
法兰蒂用她那轻柔缥缈的语调问道,“怎么样?”
“按照患者家属的说法,亚纶.海泽尔的成长岂止没有受到折磨或霸凌,反而幸福至极,您说这会不会是患者家属的粉饰?研究资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