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气极反笑,“你倒是说说为何要这么做?”
上官枂却是笑了,只是那笑不达眼底,“臣爱慕宋清欢,想将她据为己有,过程有什么重要的,男人做事就当狠,只要结果是我想要的就好,至于她愿不愿意,由不得她!”
皇上一滞,怎么也没想到他夺皇位竟是为了宋清欢,虽说他也对她动过心,可一个女人与江山相比,实在是没什么可比性。
“你倒诚实,只是她那样一个女子,怕是宁愿死,也不会随了你的心愿,对她来说,你这样的估计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上官枂依旧笑着,语气凉薄,“陛下不也存了旁的心思,只是为了江山才不得放弃她罢了,可我不一样,我既要江山,也要她!即使死,她也得做为臣的妻子埋在上官家的祖坟里!”
皇上听他说这无耻至极的话竟还理直气壮,一时无语,“对,朕确实对她存了心思,毕竟那么绝色又聪明的女子不多见,可她心里只顾南乔一人,何曾将旁人放在眼中?”
上官枂不再言语,只是一直跪得笔直,云淡风轻的就似今日只是来给皇上请安闲话家常的。
最终,为了平息众怒,除去之前答应送去的一百车粮草,又加了百车,并将上官枂赶去封地,无召不得回京,而和硕亲王因为不知情,于亲王府中禁足,无令不得出!
至于同上官枂定亲的吏部尚书之女李烟萝,愿意追随上官枂前往封地,并与家中断绝往来,跟随上官枂的一众暗卫全部处死,远在边关的那位副将直接就地诛杀!所有不服从顾南乔号令的士兵皆可先斩后奏,这是后话。
朝中风波是暂时平息了,可百姓们怨声载道,不满朝廷的不作为,令得边关将士白白牺牲性命。
皇上不得已,开了私库,五百车粮草冬衣即日出发前往边关,兵部拖欠的饷银如数补上,强硬的让所有六品及以上朝臣全部捐钱捐粮,三日功夫又凑了三百车,如此边关将士这个冬天再不用饿着肚子,冷得握不住兵器了!
上官枂被强制送离的那天,宋清欢也去了,她只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着他脱下锦衣华服,穿得如同寻常百姓一般,文轩由墨蓝背着,看着自己忠心多年的世子落的如今下场,满心凄然。
他看到了那些书信,想去给宋清欢报信,争皇位可以,但不能以如此卑劣的手段,三十几万人的性命不是他的工具和棋子,虽然他也替他办了不少上不得台面的事,可做人到底是该有个底限!
世子为了得到宋清欢,不择手段,恶劣至极,为他所不齿!
上官枂朝着她走近几步,“我如今这下场,你可觉得解气了?”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是笑着的,眼里的宠溺丝毫不加隐藏。
宋清欢眉眼弯弯,扇子挑起他的下巴,“既然世子无召不得入京,我便好心告诉你个你不知道的消息吧。”
她顿了顿,笑的更加开怀,“信中说我夫君对那女子关怀倍至,事事听从对吧?你有没有想过依他的性子,怎么会莫名其妙对一人突然就信任至此?哈哈,你说蠢的到底是谁呢?”
上官枂万年不变的温和面容终于有了裂缝,“他察觉了?不可能!此事做的极为隐秘,除了文轩和那副将,再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