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重黎还在这茶水中,感受到了一丝精纯的灵力。若是常饮此茶,恐怕有增加修为之功效。
果然这帝君出手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凡品。
随后重黎将手中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然后也闭上了眼睛,细细感受,体会这清茶独特的芳香滋味。
帝君看着闭目养神的重黎,微微一笑,道:“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
重黎点了点头,赞道:“嗯,味道十分不错,虽然我不懂茶,但也能喝出这茶的非同凡响。”
帝君闻言,轻轻一笑,道:“哦,是吗?”
重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面对这实在太过英俊的帝君,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加上他本身就不善言语。
而且在他心中,还在盘算着怎样向帝君开口求药。
哪知重黎还没有开口,帝君却先对着重黎道:“听说,你想问我求焉酸草?”
重黎闻言心中一凛,立马站起身来,走到大殿中央,对着正前方的帝君双手抱拳,躬身行了一礼,道:“求帝君赐我神草,重黎感激不尽。”
说完,准备对其下跪。
只是他刚准备跪下,却发现有一股强大的无形力量,阻止他无法下跪。他试了几次,都是如此。正疑惑时,帝君却开口道:“我这儿不行跪礼,你不必如此。”
重黎这才推测。估计是帝君施展法力,让自己不能跪下,所以只得作罢。随后他再次向帝君抱拳求药。
帝君又饮了饮杯中清茶,道:“焉酸草可以给你,只是我这人向来不做无本的买卖,你总得拿什么东西,来跟我交换才是。毕竟,这草还是很稀有的,我这儿也没有几株。”
重黎闻言一呆,只觉得整个人,突然如同被闪电劈中了一般,怔在了原地。
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蛋了,没有与帝君换焉酸草的东西。
他瞬间急得冷汗直出,甚至有些埋怨起大巫师,没给他点珍贵的东西,用来向帝君换焉酸草。
毕竟如此珍贵的东西,让人家说给就给,确实不太现实。
而自己在出发前,也没想到这一点,真是罪该万死。
主要是当时他太着急了,只顾着母亲的安危,而忘记了这等大事。
想到这,重黎只觉得浑身上下似乎都被冷汗所打湿。
他擦了擦额头和脸颊的巨汗,随后取下了腰间的炽光剑,走向前去,来到帝君面前,将手中剑与剑鞘一同递给帝君,道:“这是我的佩剑,名为炽光剑,乃万年火铜所铸,极具火焰灵性,赠于帝君,希望帝君能赐药于我。”
帝君饶有兴趣地看着重黎,递上前来的佩剑,随后将其接了过来,握住剑柄,将炽光剑拔了出来。
淡淡的赤焰光芒,从炽光剑赤色剑身散发而出,照亮了帝君那清澈的眼眸。
一股精纯的火焰灵气,也从炽光剑剑身透露而出。
帝君看着炽光剑,微微一笑道:“嗯,果然极具火焰灵气,算得上一柄神兵。只不过我不用剑,而且实不相瞒,这把剑对我来说,还是太过普通了一些。”
接着他把炽光剑,轻轻抛还给重黎,道:“这把剑还是你自己用吧,它的作用对我来说,比不上焉酸草。”
重黎闻言,顿时不知所措,心中也浮现出一股极大的失落。
要知道炽光剑可是他最珍贵的东西,若是炽光剑都不能换焉酸草的话,他身上也没别的什么能换此草了。
至于他身上穿的,颇有些神奇,可以防火的衣服,其价值远比不上炽光剑。
帝君连炽光剑都看不上,又怎会看得上他一身衣物,而且还是他穿过的衣物。
想到这里,重黎顿时十分伤心难过,若是换不到焉酸草,从时间上来说,他也来不及去找耳鼠了。
而得不到焉酸,耳鼠,那他母亲的毒...
他不敢想象,只觉得心中悲愤,难以言喻。
而这时帝君看着重黎那副失魂落魄,焦急又带着一丝痛楚的样子,眉头微微一皱道:“对了,你要那焉酸草有何用呢?”
重黎听了此话后,似乎觉得事情又有了一些转机,于是对着帝君抱拳,施了一礼,如实道:“我的娘亲,几日前被一种名叫虺(hui)蛇的毒蛇所咬伤,这种毒蛇剧毒无比,只有焉酸草和耳鼠可以解此毒。但耳鼠所在之地离我太过遥远,于是我受人指点,便来此向帝君求药。只求帝君能大发慈悲,求我母亲一命。”
帝君闻言,“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我听那伊水河灵说你是炎帝部落的?”
重黎点了点头,道:“正是,炎帝正是我的高祖。”
帝君叹了口气道:“好吧,我与那炎帝虽说不熟,但好歹也有几面之缘,焉酸草我可以给你,但你也得给我一样东西。”
重黎一呆,道:“什么东西?”
帝君看着重黎,目光一凝道:“你的血。”
重黎顿时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