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听着他的话，哈哈大笑：“你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还你够玩几次~你先从墙里出来再说。”

贺亦安和善地笑了笑：

“跪下！”

梦魇身形一顿，他虽然没有直直跪下，但身上那股重力没有消失，反而在逐渐加重。他故作轻松地望向贺亦安：“你就这点能耐？”

贺亦安看着他颤抖的膝盖：“我的能耐如何暂且不论，但你的膝盖还受得住吗？忘了告诉你，我这个审判有延时性，随着时间会越来越强。”

还没说完，只听嘎嘣一声，梦魇的腿就折了，就算他不跪，也不得不跪在地上。

但梦魇脸上没有一点痛色，他抬头看向贺亦安，下一秒，他消失在原地。

“不错嘛，废了我一个分身，但你高兴的太早了！”梦魇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将他从墙里弄出来。

此时的贺亦安伤的有点重，站不起来，被弄出来之后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梦魇蹲下来抬起他的下巴：“喂喂，难得提起我的兴趣，你这样可是会被我单方面虐杀哦。”

贺亦安忍着痛扯了扯嘴角：“对付你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除非你把我弄哑，但你应该不想那样做，那样太无趣了。”

梦魇挑了挑眉：“看不出来，你还挺对我的胃口的，”他说着眼睛变成红色，“这个技能你应该经历过，它会让你心里不可告人的恐惧变大，直至崩溃，雷温曾借过我的一点力量刻在羽衣上，赐给了一个人类。”

梦魇用手遮住贺亦安的眼睛，叽里咕噜念了一堆东西，贺亦安意识逐渐模糊，但他丝毫不慌，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刚好他还没想好怎么随心而动，现在只要稍微控制点量别杀了人就行，感觉这个梦魇应该跟上次查的那些卧底有关。

没一会儿，贺亦安感觉时机到了，他握住梦魇的手腕，用力扯开：“束缚！”

梦魇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脚下的泥土动了动冒出铁链，捆住了他。

贺亦安缓缓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看向身上的伤：“还好在梦里，虽然看着血淋淋的，但不怎么疼。”

梦魇试着挣脱，但那铁链越动捆的越紧。

有些不妙啊……一颗汗珠从他额头流下，梦魇试着调动周身黑气，想故技重施。

流动的黑气朝贺亦安涌去，这黑气会吞噬一切生灵，让他们陷入幻境，就算贺亦安抵住幻境，这其中还有他豢养的梦兽，谅他也逃不掉！想到贺亦安痛苦挣扎的样子，梦魇露出志在必得的邪笑。

贺亦安抬手还未施展任何技能，黑气就被阻在他身前一米的位置。他神情淡然地轻轻一挥，骇人的黑气便散去，露出动弹不得的梦兽。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给你选择的机会，你之前如何对待你面前之物，那你的下场就跟他们一样。”贺亦安走到梦兽身边说，他拍了拍梦兽的前腿，“死的好看一点，血别溅我身上。”

他这样说着但眼睛一直盯在梦魇身上，言毕，梦兽身上的皮肉蠕动着剥离，血流出来，没有飞溅，也没有漫延，而是围绕在梦兽周围。一圈一圈，形成一个法阵的图案，最后随血肉一起炸开，犹如一朵地狱之花。

这诡异唯美的一幕，纵然是极力追求暴力美学的梦魇也不得不佩服，完全没注意越来越近的贺亦安，而是看着梦兽尸体，眼神透露出虔诚和惊羡。

“真是美妙的手法，简直是奇迹！”他缓缓将目光转向贺亦安。

贺亦安耸了耸肩：“我可不接受你的赞美，杀戮从来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我虽然也看过关于一些暴力美学的作品，也曾为此感到震撼，但我并不支持这种行为，暴力就是暴力，杀戮就是杀戮，不会因为美就能掩盖那腥臭的本意。”

梦魇大笑：“但你不也在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