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片刻,却又摆了摆手,“不过,先不忙这个,大娘,领我们去瞧瞧令郎吧。”
老妇人会意,领着一行人沿着蜿蜒的小径前行。
不久,一座石头平房映入眼帘。
老妇人推开门,笑容满面地邀请大家进院。
九叔跨入院子的那一刻,向秋生和文才使了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迅速递上道袍。
九叔轻抖道袍,一跃穿上,英姿飒爽。
“大娘,带我去看看你儿子的状况吧。”
九叔语气坚定。
老妇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连忙点头,引领着他们走进屋内。
她的步履虽有些蹒跚,但每一步都显得坚定而期待。
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她的脸上,那布满皱纹的脸庞,此刻竟显得柔和而充满母性的光辉。
门锁“嘎吱”一声打开,阴风阵阵,仿佛连空气都凝结了。
老妇人刚一推开门,九叔便感觉一股刺骨的阴冷气息迎面扑来。
在院子里练功的林明鹏、秋生和文才也不约而同地被这股异常的气息惊得抬起头。
“这阴气,也太重了吧?”
林明鹏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虽然他意外获得了宝贵的修行功法和风、符篆的传承,但与秋生、文才相比,他在底蕴和经验上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尤其是看到九叔那沉稳如山的身影,林明鹏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以后有机会,可得好好跟九叔
就在这时,林明鹏和另外两人目光齐聚,只见九叔身披道袍,步履沉重地迈入了屋内。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仅仅一瞬间,九叔又匆匆退了出来。
老妇人紧张地看着九叔,声音颤抖地问:“九叔,我儿子他……”
九叔叹息一声,脸上写满了无奈,缓缓开口:“抱歉,他已经走了。我……我也无能为力。”
老妇人一听,整个人如坠冰窟,瞬间愣住。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但紧接着,她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崩溃般地瘫坐在地上。
那悲痛的哭声,如同利刃划破长空,瞬间打破了村庄的宁静。
周围的乡里乡亲们一听到出了事,像是赶集似的,纷纷涌向了这里。
九叔和他的徒弟们瞧着这一幕,心里头明白,这种场合下,说啥都是白搭。
唯独林明鹏,那小子一头雾水,第一次碰上这种阵仗,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那老妇人,双眼红肿,嘴唇颤抖,她的心仿佛被刀割,唯一的儿子就那么惨死在她面前,她的世界仿佛崩塌了。
村民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谁敢在村里头撒野?
突然,一个声音划破议论,“都让让,村长来了!”
众人赶忙让出一条道儿来。
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儿,但那精气神儿却是十足,他便是这村里的老大——村长。
他一来,山村的传统威望仿佛都聚在了他那皱巴巴的双手上。
他目光如炬,环视一周,沉声问道:“出了啥事儿啊?”
村长一瞧见九叔等人立在院子里,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上去,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可当他目光落在九叔脸上,那神情不由自主地微微一僵,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