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几句场面话,让我等各自回家去了。”
邢夫人又转向贾琅问道,“琅哥儿,你说这事儿怪不怪?皇后娘娘此举是何用意啊?”
贾琅乍一听也觉着皇后是个失心疯的,但仔细一想莫不是她真是存着为母亲解围的心思?
想到此处,他便问道,“母亲,皇后娘娘今日前来,身边可有一位女官模样的在旁侍候?”
邢夫人仔细思索片刻,只摇了摇头,“都是些小女使,不曾看到甚么女官。”
果然。
那日坤宁宫所见,那位名唤“梦姑”的女官不在。
上次一见贾琅便知道那女官是王家送到皇后身边的稳妥人。
为的就是看顾脑子不甚清楚的王皇后本人。
今日这事若是得了王家应允,梦姑该在旁提点皇后才是。
可梦姑既然不在,许是今日是皇后自个的主意。
至于是否是明德帝的主意,贾琅连往那边想都懒得想。
若明德帝真有这么蠢,他又何苦这般艰辛?
可若说王皇后将事情搞砸,倒也称不上。
虽是一通乱搞,搅浑了水。
可到底没让太上那边得了意,一等伯那儿也没得了好。
只是手段太浅显了些。
幸而镇国公府原本就被贾赦、贾琅这两父子得罪狠了。
便是再得罪些也无妨。
思及至此,他安抚道,“母亲不必在意,左右是上面的事情,同咱们没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
黛玉急了,手中帕子已被拧的不成样子。
“今日他们随意一指便要给表哥赐婚,日后焉知不会如此?”
她似是察觉自己说的太露骨了些,忙接着描补。
“表哥是个洵美且仁的君子。我是觉着,这也太折辱人了些......”
那边迎春只盯着母亲邢夫人的脸色瞧,想从中探出一丝端倪。
却见邢夫人一拍桌案,大声应和。
“可不是!当我的琅哥儿是个甚么玩意儿不成!
哪来的脸面给她们挑来挑去?
要我说,咱家哥儿便是娶天上的仙子也娶得!”
这话说的忒痴,倒叫贾琅笑起来。
“若真如母亲所说,日后可定要给儿子寻个神妃仙子来才成。”
“全包在母亲身上!”
这母子二人一番调笑,将事情就这么揭过了。
再说大明宫这边,明德帝听着何之礼禀报,不由得伸手揉了揉眉心。
“皇后真是这样说的?”
他忍不住又确认了一遍。
待得了何之礼答复后,半晌竟笑了起来。
“朕还当父皇、母后麾下无人呢,没承想朕的皇后还是人家的一员大将,倒是朕小瞧她了。”
何之礼听了这话当即跪倒,生怕官家被气坏身子,想着帮皇后描补几句。
“皇后娘娘虽性情天真了些,可终归还是向着您的。
今日之事许是......许是只是个误会。”
“误会?朕可没有误会,咱们这位皇后做的好啊!”
明德帝依旧在笑,何之礼疑心陛下是被皇后娘娘气疯魔了。
抬头偷瞄一眼,却发觉自家陛下好似是真的高兴。
这下他也不知所以了。
只得在旁陪笑,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明德帝心情正好,也懒得同何之礼解释。
可到底今日皇后自作主张是犯了忌讳,也该让皇后紧紧神儿了。
因而吩咐道,“许久未曾考校皇子学业,叫允成、允则来御书房。”
复又道,“荣国府大、小王氏搜刮了这么多民脂民膏。
朕爱妃的省亲别院也该置办好了。
挑个日子让荣国府递折子,接贤德妃归家省亲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