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走向那条路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了。

路，从来不是突然走歪的，是在日积月累的偏移下，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好像远离了最开始的康庄大道，但最终再也无法回头。

三五千，和无数个数不清的零，赤裸裸的被放在天秤上衡量，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被利欲熏心，败在金钱脚下。

后悔吗？

很难说清道明。

就如同在学校拿了无数次第一名，获取了一叠又一叠的奖状，从来都是“三好学生”“天之骄子”的自己，离开象牙塔后，那些学校时期的光辉突然失色，唯有钱的“金光”才能让人继续抬头看向自己。

他站在高处太久了，被人仰望也太久了，所以当失去这些光辉，需要丢掉曾经的骄傲才能从别人手上获取三瓜俩枣生存的时候，他的“本心”也丢失了。

“我的梦想是——成为对国家有用的人才。”

这句从小被写在日记本上的话语，那个站在光里，满身骄傲的少年，在他第一次产生那种不劳而获的念头时，被他亲手将这些都摒弃了。

回到牢房后，沈知言又回到了自己最开始出去的角落龟缩着，用很久没修剪过的指甲在墙上又划下一笔。

正正正正一

牢房大哥看着这记号就打脑壳，“画尼玛呢？坐牢了还不务实，还整电视上那套？”

本来坐牢就烦，有个记录坐牢多久的人更烦了！

每天的武术节目“拳打脚踢”再次上演，沈知言毫不在意，只看着墙上的记号露出清浅的笑意。

漫长的十年人生，少了二十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