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日子,收到朋友推荐的“研学”团,仅仅是做“助理导师”,条件很低:有证就行,朱朱心动了。
反正这段日子,博物馆的客人不多,而学生们的各种“研学营”却给到了朱朱全新的尝试机会。
于是,一天之内,体验“中雨、中雪、晴热、春寒”,去火洲吐鲁番的“东行”;与两天后,西南方向上南山,去营地感受海拔的升级和多样的植物、动物,朱朱把自己的“精神状态”调回到了十四、五岁的日子。
“新时代好少年!”
已经有多久没有与十四、五岁的少年接触过了?
这一次,朱朱受到了全方位的感染:一车50名师生,充满了青春活力!
两天,带了两个不同的学校,也感受到了完全不同的“校风”:
一个是充满了“RAP”PK赛与中华诗词经典对赛的精彩;一个是充满创意,唱红歌与广场舞并行,登山自带BGM背景音乐的未来之旅。
朱朱不敢乱说,因为她深知,这些孩子,此时此刻所能听到的知识,会记一辈子;而如果此时,“不会装会”地“乱说一气”,那就是“误人子弟”了。
能做好的,就是妥妥地数着人数,发着研学手册,提着矿泉水分发,安排好茶水、座位之类的……安全,让孩子们全程在“安全”的底线里,尽情享受,这就算是“合格”了!
要不是这样一趟,朱朱还真是对那些“花花草草”一无所知。
城里长大的孩子,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五谷不分”。
朱朱自己除了“蒲公英”、“狗尾巴草”、“骆驼刺”、“红柳”、“沙枣”、“杨树”、“榆树”、“雪岭云杉”和“雪松”能认出来以外,其他那些,完全不知。
还记得,去年在阿克苏塔村看到的那两个白色的小“铃当”,这一次听说了,是“党参”;其他,还有什么呢?认不出来,完全认不出来。
这一次,最先冒出头的草地上,开出的小小黄花,本来是认不出来的,同车的美女导师用手机APP一拍,认出来了,是“顶冰花”———顾名思意,也就是“顶着冰绽放的花”。
孩子们就像这些小小的嫩花一般,开始了各种愉快的探索。
发放的“捕虫网”还有“镊子”、带放大镜的“观察盒”,让孩子们对长了八只眼的蜘蛛充满了好奇。
对于孩子们来说,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能被“突破”的。
就,有一个项目,是要求孩子们,要选择一些大自然现成的“材料”,用它们作为基本元素,来粘出最好看的“手作”画框,带回家以后,放家里,作为这一次的“研学成果”。
纯野外的东西,孩子们选择了枯树皮、树枝、枯叶、小石片……这还不算,有孩子问,那满地的牛粪能不能用?
朱朱想了想,笑着回答道:
“当然能用!不要嫌它有味儿,要知道,在大自然里,它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首先,它并不脏,牛牛们吃的都是纯中草药,要是去到XZ,人们要专门收集牛粪,作为燃料呢!现在,你要是用它做了艺术品,它也是最容易进行雕塑的材料,别人玩的是3D,你可是带着7D出来‘炸街’的!来吧,大胆地做一回‘显眼包’吧!”
这个男孩子非常开心,于是特意捡了好大一包,高兴地在做手作时,送给其他同学。
看到孩子们玩得如此开心,朱朱的“底气”来了,她知道,孩子们认为,这个老师,能处!
而去吐鲁番的这一波学生,说好的“研究植物”,却全都被黑黑的大甲壳虫和小蝌蚪给吸引了注意力。
对于“雕模拓印”的活动,男孩子们认为,这事儿太娘们儿了,他们更喜欢去把矿泉水瓶里装多几只滑溜溜的蝌蚪,带回家,才好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