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子塞,大哥肯定有法子”
“瓜娃子们,我爹是村长,这点小事还用讲!”
烛火交映下男人们围坐在炕上,小小的平房里四处散乱着杂物,耕地的锄梨沾满了早就干巴巴的土。
地上躺着两个白花花的“猪”,她们身上绑着亚麻绳,手和腿被圈住。眼神空洞,形如鬼魅,头发散乱丛生。
……
翌日午时
莲花寺地处市郊区,原是个破败萧条无人知道的小寺院,甚至一度濒临关门。五年前,这里的善男信女一下子多了起来,莲花寺的香火也日益兴盛。寺院里整日烟雾缭绕,吃得红光满面的僧人随处可见。
人头攒动的法物流通处,金先生捧着一大捆香烛,骂骂咧咧地硬生生挤出人群。“他妈的,怎么这么多人?”
却见中间那个身着西装的男人眉头一皱,嘴边立刻显露出硬冷的纹路。金先生赶紧闭上嘴,小心翼翼地把香烛递到他的手里。
“八千八百八十八元。”金先生注意到西装男人探询的眼神,又加了一句,“最贵的。”
西装男人的表情有所缓和,淡淡地说:“最贵,未必最诚心——关键在心。”金先生眨眨眼睛,听得似懂非懂。
西装男人转身向庭院中央那尊巨大的香炉走去。
燃香的时候,周围的香客有一些小小的骚动。毕竟,在莲花寺里能有如此排场的香客并不多见。对此男人视若无睹,双手合十,默立了一会儿后,抬脚去了大雄宝殿。
进殿后,男人先对佛像旁执钟的僧人合十致意。那昏昏欲睡的僧人显然很熟悉梁四海,一见到他,立马精神起来,还礼后,重重地敲了一下手中的钟。
浑厚的钟声在大殿里久久回响,正在参拜的其他香客不由得向这边看来。那男人依旧目不斜视,缓步走近拜垫,肃立合掌,两足呈外八字形,脚跟相距约二寸,脚尖距离约八寸,目光注视两手中指尖。随后,他的右手先下伸,左手仍做合掌状,徐徐下蹲,右臂向前下伸,右掌向下按在拜垫的中央,左掌仍举着不动,两膝随即跪下。跪下后,左掌随之伸下,按在拜垫中央左方超过右手半掌处。随后,右掌由拜垫中央右方向前移动半掌,与左掌齐,两掌相距约六寸,额头平贴于地面。
旁边一对参拜的夫妻看得啧啧称奇,妻子更是伸手捅捅马马虎虎磕头的丈夫:“你看看人家,多专业,多有诚心——咱也跟着学学。”
梁四海每次叩拜时,嘴里似乎喃喃地说着什么,金先生稍稍侧过耳朵,竭力想去听清那些词句,却丝毫不得要领。
如是几次后,男人两手握拳翻转,手掌打开,掌心向下贴地,头离拜垫,右手移回拜垫中央,左掌举回胸前,右掌着地将身撑起,直腰起立,双手合掌立直。
拜完,男人转向早已静候一旁的一位老僧,“静能大师。”
静能主持躬身还礼,满面笑容地说道:“梁施主,你又来了。”
“是。”
“上次你为本寺义捐了八十八万,贫僧还没来得及向你道一声谢呢。”
“大师别客气。”男人急忙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一心向佛,佛祖一定会保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