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一走,本来就没有什么人的解阳堂更显得空落落的。
下午的时间,陈七一直在看医书。
因为若是祁修不在,那么附近的乡里乡亲生了什么病来找他,那他还真不一定有办法看的好。
可这岂不是就砸了解阳堂的招牌?
看的东西主要还是望闻问切,再就是细细看方子,看理论,方子就看那几个常发的小病,理论是为了更好的了解医道。
医道刚开始不需要天赋,就是背,就是感悟,所谓阴阳人体平衡论。
唯有平衡才能圆满,而无论是阴盛还是阳盛,阴衰还是阳衰都会对人体造成破坏。
陈七在演武场上吹着风,看着空荡荡的解阳堂,他想把坐在一旁冥想的蛮大给叫醒来。
可是练功时不宜打扰,陈七只好在一旁又翻着书,但越翻越烦躁,他也是把箭箱给拿了出来。
生铁发寒,要用功暖。
鹿鸣的弦也是有些发硬,陈七用天地之气滋润一番,握上冷弓,心有所感。
火焰散发出来,天地之气化为先天之火覆盖在箭头之上。
足以可见,陈七这小子是身怀灵根的。
但是灵根还没有显化出来,还得让其不断生长,促其开化。
箭头被附了魔,陈七拉弦射出,但这火离开了自己的手,就一瞬间消失了,气不够凝,不够持久。
这便引起了陈七的兴趣,男人就是得要持久,男孩也要持久。
“气,如何让气覆盖在箭头上维系更长的时间呢?”
“我的气,箭头拿在手上,气便可以传导过去,心念一动,才能再转化成先天火灵之气让它燃烧出火焰。”
可陈七不由得想起来他和蛮大救援祁修的那一次。
那时候的火焰之箭为何就能维系到箭矢再射出呢?
“为什么呢?”
陈七也是陷入了沉思,他射着箭发散自己的思维,这让灵台的陈七也是动了起来。
“救祁修的时候,有什么特殊状况呢?”
陈七去把炎阳珠给拿了出来在手里盘着。
这也是祁修的后手,因为他发现炎阳珠与陈七更加亲近,自己不用也饿不死,所幸就不带了。
灵台与炎阳珠交互,无尽的火域引得灵台产生精神波动。
灵台主命,命修陈七观察着灵魂上的波动与无尽火域思索着。
“火,是因为灵魂上的波动而长久维系。”
灵魂的力量玄之又玄,更重要的是,神识的距离理论上可以达到无限远。
因为脑子的潜力,鬼知道极限在哪里。
“精神,灵魂的力量!”
陈七也是知道了灵台所说,兴奋之色遮掩不住。
“灵台诉魂灵火覆,狂飙为我从天落。”
灵魂力量覆盖到箭头上像是柔软的薄膜包裹着箭头和里面的天地之气。
呦呦鹿鸣,陈七再一次拉弓射箭,果真不出所料,拳头大的火苗跟着箭头一同射了出去。
灵魂的力量包裹着天地之气,让先天火灵之气转化燃烧的更持久。
可是陈七不知道这火焰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只是当初在群山看着格外有气势,就连祁修也是被吓住了。
可见他走的这条路是没有错的,只是还得需要多实践一番才行。
蛮大刚才察觉到了陈七刚才想把他给叫起来,所以周天运转些许之后他也是收功慢慢睁开了眼睛。
可刚一睁开眼,一条火蛇就从他的眼前划过,仔细一瞧才发现,那竟然是箭矢端头带着一团拳头大的火苗飞了过去。
因为速度极快,所以火苗在他的眼里就变成了一条火蛇。
而且这功法好像他原来见过,那就是他和陈七去救祁迷的那一次,陈七无意间使出来的。
但是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陈七用过,反而今天又让他看见了。
而且他发现陈七在慢慢摸索着,熟悉着这个技能。
这让他不由的在那好奇心的促使下观看着陈七的表演。
因为他没有看错的话,陈七现在所运用的正是火灵气。
“莫非陈七也是身怀灵之人?要不然这先天火灵气从何而来?”
“若是通灵之人转化灵气极为简单,可要是不通之人转化,那费尽心血也不能让半点天地之气燃烧。”
这时陈七从那种状态中退了出来,而蛮大则是把他叫了过来,给他解释道。
“少恩主,我在群山外游历多年,也是知道这三两修仙者之间的秘事儿。”
“本以为你无这修仙的天赋,但却没想到火灵根已经展露了跟脚。”
“可为何说这有灵根的人,才算的是能争一争那大道宠儿呢?”
“少恩主,你想听吗?”
“想!”
陈七被故事勾住了屁股盘腿乖乖坐好,鹿鸣弓被他环抱在手中。
箭矢已经放在了箭箱,那几根插在靶子上的,就让它继续插在靶子上吧。
只听蛮大说道。
“话说这远古至极有一巨人无名无姓,后人便叫他天地,天地又寓意是天帝,意思他就是我们此方世界的神明。”
“话说天帝死后,此方世界便有了天,便有了地。”
“以至于天帝的死是什么原因?众说纷纭,但大致有两类说法,一是天帝被其他神明所杀害,二就是天帝自陨身亡化成此方一片世界。”
“但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不可否认的是先有了天帝,才有了咱们现在生活的这片天地。”
“天帝死后,骨骼就化作了山川,血肉就化作了平原,而经脉血管就变成了地底下的灵脉,血液散化就变成了所谓的灵气。”
“所谓的天地之气,其实就相当于是天帝生前所吞吐的气,以及尸体消散的时候,与自然共鸣而产生的尸气。”
“这种气力虽然蕴含着天地的细微力量,也养人,但是绝对没有灵气的能量那么的大。”
陈七听了半响,这才发觉这怎么跟盘古的故事那么的像。
可是他转念一想,那五行之气又是怎么生出来的?为何这灵根只有这五种元素呢?
陈七不解,问到这个问题,蛮大嘿嘿笑了笑,这一笑差点被吹着的寒风灌了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