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皓将手里的筷子放下。

其实他也是不用再进食的。

白曦看着他放下筷子，伸手拿起刚刚她咬过一口的绿豆糕，就着她刚刚咬过的地方张嘴咬了下去，吞咽入腹。

过了一会，司徒皓手掌托起，一团火红的灵力出现在手掌心：“我没有做什么，我刚刚也吃了。”

“……”难道真的不是他？

白曦摊开自己的双手，就那么沉默的看着。

怎么会突然就感觉不到灵力了呢？

怪了。

没有灵力，那就只能自己徒步走回去了。

白曦伸手推门，门却丝毫不动。

没了灵力也不至于那么废。

“你什么意思？”

白曦收了手坐回位置上。

“洛奇封他知道吗？”

司徒皓笑笑，不置可否。

“是了，他把我送来的，他怎么会不知道！”白曦半眯着眼：“所以，你们在计谋什么？”

“大哥也不过是心疼我这个做弟弟的，曦儿，有些话一但说出来，按照你的性子，我们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可是你没有情根啊，我若是不说出来，你便永远都不会知道。”

“够了！你们凭什么把我关起来！”

“我是为了你啊！曦儿，同时也是为了我自己，天下苍生与你何干？凭什么为了他们一次次的付出生命？凭什么？”

“……”白曦沉默了。

是啊，为什么呢？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呢？

以前也没有人问她，所做的一切到底值不值。

“痛吗？每一次献祭痛吗？”司徒皓激动的站起身来，双手抓着白曦的肩膀。

“我不知道。”白曦摇头，双手轻轻的将他的手拂开。

她又不是木头，又不是玩偶，怎么会感觉不到痛？

神魂消散，撕扯的感觉，痛彻心扉的感觉，她怎么会感觉不到。

只是，似乎每一次的归来，都是带着任务的，都是必死的，她习惯了这样，从来没有人问她痛吗？值吗？

白曦迷茫了。

司徒皓看着目光呆滞的白曦，心底不由的抽痛，不过所有的一切，如果能让她好好的活着，哪怕是坏事，坏人，那他也做！

司徒皓将桌子上的饭菜装回了食盒里，只余下一碗绿豆糕：“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喊我。”拿上食盒，推门离开。

白曦坐在凳子上，感觉整个房间都在转动。

脑子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喊她，跟她说话。

“快，快想起来，放本尊出来，本尊可以给你答案！”

“本尊可以带你一起，成神，不被这一方世界束缚。”

“白曦，我就是你啊，我是另一个你，你一直不愿直视的那个你。”

“只要你愿意让本尊出来，本尊愿意给你所有你想要的，告诉本尊，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