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里，碧绿色的汤水翻涌不休，空气里还充斥着刺鼻气味。

赤身的姜明就泡在这水里。

脑壳发昏，双眼迷离，嘴唇已经乌紫，他用虚弱的声音问道：“还要多久？”

“快了，药液已经渗透进皮肉，等你全身皮肤肌肉筋膜在药液侵蚀下濒临崩溃，火辣的刺痛感充斥全身，也就成功了。”

张行舟拿着一个木瓢，舀起药液木桶中的药液从姜明头顶浇下去。

强烈的刺激使他全身痉挛，宛若无数虫蚁撕咬的痛苦使他提不起一点儿力气。

而失去力量所带来的空虚感比痛苦更让他难以忍受。

他已经有点后悔接受这所谓的破限法了。

张行舟抚摸着长须，看着仍在坚持的姜明，目光凝重。

此时距离他浸泡药液已有一个时辰，而他居然还有意识，时间太长了。

便是他门下最有天赋的老三，当年破限时，在这专门配制的药液中，也就坚持半个时辰。

可他......

当然，坚持时间越久，则证明肉体潜力越大，这是好事。

“师父，小师弟还没结束吗？”

端着早已熬制好的解药，周乾走了进来，忧虑道。

“快了，快了。”

又过了片刻，姜明的意识彻底迷糊，嘴里呢喃着难以听懂的怪异话语。

张行舟走上前，捏了捏他的胳膊，原本健硕的肌肉变得松软，皮肤也失去了光泽。

可以了！

他抬腿越上浴桶桶沿，双手探出，抓住姜明肩膀，随着腰部用力，拔葱般直挺挺的将姜明从桶中扯了出来，放入一侧盛满清水的浴桶。

清水很快便将他身上沾染的药液洗净，周乾则赶忙将熬好的药液灌进他的嘴里。

随后用毛巾将他擦干，背上了木床。

二人看着陷入沉眠的姜明，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

陌生的天花板。

“嘶，头好疼！”

姜明苏醒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门外阳光璀璨，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感觉自己好似被榨干了一样，全身酸软无力，仅仅用胳膊支撑身子，手臂都传来脱力感。

他还是强忍不适，走出了房门。

刺目的阳光使他双眼眯起，但阳光照射在身体所带来的热量，使他虚弱的身体有了几分暖意。

这时，端着药碗的周乾走了过来，他看到倚在门框晒太阳的姜明，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但很快收敛，笑着走了过来。

“姜师弟，感觉怎么样，不得不说你的根基打的的确牢固，本以为明天你才能苏醒，不想还是保守了。”

说着将手中药碗递了过来。

“秘制养生汤，固本培元，你现在身体虚弱，用它调理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