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隔的,开始是一星期出现一次,一次出现的声音可能持续两三个小时,有时持续一天一夜。”
“后来间隔越来越短,从一星期一次,到现在的几乎每天一次。”
“那声音还是只说,回家吗。”
陈家兰点头又摇摇头。
“除了回家,还有妹妹,地球的话。”
“说的话有的我能理解,有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医生看着手中纸上的字,在回家,妹妹,地球的字样圈起来,陷入思考中。
作为精神科的主治医生,他要学会去理解患者的思维逻辑,这样才好更方便的去对症下药,以便接下来的治疗。
“家,回家…。”
陈家兰的手抖了一下,险些握不住杯子。
声响将医生从思考中拽了出来。
看到陈家兰的脸色,医生立马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那声音又出现了?”
陈家兰点头,虽然这声音她听过很多次,但每次出现,她都会紧张。
“你现在尝试与他交流,看是否得到回应。”
“我应该怎么做。”
陈家兰有些无措,双眼紧盯秃顶医生。
“大脑是我们交流和思考的重要核心,你放轻松,闭上眼。”
闻言陈家兰照做,背靠椅背,闭上双眼。
“我说你做,你现在想象,你坐在一棵大树下,风刮过大树莎莎声响在耳畔,风刮在脸庞,让你很舒坦。”
“你现在很轻松闭上双眼去享受,又是莎莎声响起。你缓慢睁开眼睛,你的面前多了一个人,一个很阳光很好看的人。”
“回家…回家…,男人口中说出了回家两个字。”
“你看到他了吗?”
陈家兰没有有回答,因为她看到了那个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墨黑色长衣,头发很长,披散在脑后,双眼深邃如同话本出来的人。
他双眼并没有聚焦在自己身上,陈家兰很清楚。
从他的双眼中陈家兰看到了忧郁,无神,死寂,和淡淡的落寞,口中喃喃,回家…回家…。
一时间陈家兰都看痴了,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有自己的故事。
就这样望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子的双眼慢慢才有了焦距,凝视在陈家兰的身上。
被这样一个帅哥盯着,陈家兰感到了些许尴尬,眼神不自觉收回,不敢与他对视。
“散…。”
男子口吐轻语,陈家兰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就睁开了双眼。
睁开双眼,陈家兰还有些发懵。
草地没了,大树没了,帅哥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秃顶大叔。
缓了好一会,陈家兰才从发懵的状态走出来。
“效果怎么样。”
医生迫不及待发问想要知道结果。
“我看到他了,他长得很帅,比电视剧任何明星都长得帅。”
医生眉头不可察觉的邹了一下。
“那你与他说上什么话了,他来自哪里,为什么会出现在你里的脑中。”
“啊,这个…。”
陈家兰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因为她顾着看他的长相了,都没来得及问,幻象就散了。
没办法,不好意思说也得说,于是陈家兰只好将刚刚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医生也是有些无言,不过也不是无所收获。
第一在幻象中陈家兰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这很重要。
第二有第一次经验,相信用不了多久,陈家兰肯定能与幻象中的男子说上话。
想要治好一种精神病,就要先去了解他,理解他,这样才能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