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地阎魔神的解释，天策玄君对于这基于自身经的认知并不感到满足。因为个体的经验，未必可以推广到“魔”之整体。

天策玄君又道：“既然魔为天地孕育，为什么魔种与如你这般的纯魔在这人界如此稀少呢？”

“既为天地而生，就应该好好思索究竟是哪一方天地。”

“嗯？这是什么意思呢？”

见天策玄君难得露出似懂非懂的样子，地阎魔神闪着魔瞳补充道：“就好像父亲如果不是原来的父亲，自然也生不出原来的儿子。”

“我明白了！”天策玄君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远古之时人魔未分，‘天’之构成也颇有不同。后来一分为二的人魔二界，人界之‘天’已非远古之‘天’，所以就再难孕育新的魔种与魔了。”

“不错。”地阎魔神肯定了天策玄君的判断，接着又叹气道，“于结果而论，纯魔之一族简直就是遭到了人族与魔之后裔的联合背叛。因为人魔两界双分之后，不仅人界之‘天’难以再孕育纯魔，似乎魔界之‘天’同样不行。”

天策玄君嘴角含笑，似开玩笑般接话道：“合理怀疑。纯魔这样强大到离谱的生灵实在是令其他的灵性生物畏惧。非得联合起来阻止天地再孕育如你这般的‘亲儿子’才行。我听闻遥远的西方也有强大的父神被阉割推翻的神话流传。也许所谓的人魔双分，未必是传说中人魔仇视产生的结果。说不定反而是上古人魔对抗‘纯魔’、反叛天地的厚重盟誓呢。”

地阎魔神听着天策玄君的“天方夜谭”，并不肯定，也不驳斥，只是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最后淡然地道：“也许吧。我出生得太晚，循环的周期中又有太多的未知与遗忘。所以无法印证你的说法。不过你最后的推论委实可以算作惊世骇俗。你小心天下人把你当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