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自己的财力和杜子恒差距太大,黎英文不得不拨打了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很少启用,事关一些行动机密。
然而那边的回话是不建议购买,直白点就是没钱。
不可能没钱,黎英文怒了。
可他确实有又没有办法。
“那你帮我调查一下杜子恒的个人资料,我严重怀疑他是对方的间谍。”
“杜子恒,23岁,已婚。曾是菜单上的菜品,作为新人连赢三局,有了坐在餐桌上的资格。也许是为了降低风险,他加入了军队,目前在特种兵基地,之前因抓间谍荣获过一等功。”
“抓的谁?”
“这个就要问戴维了。”
“他都死了,我还不能知道他信差的消息?”
“你是想收编他的手下?”
“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告诉我你有多少信差了吗?”
“每个人都会为了自己的安全而保密的。”黎英文道。
“那不就行了。信差这种东西,头头一死就没啥大用了。”
谁都知道培养信差不仅要花费金钱还有巨大的精力,更是自己保命的手段之一。
对方不愿意多说,黎英文不好在这上面纠缠,不满的道:“不管如何那个维森有很大嫌疑,戴维这该死的家伙套取李家发信息的时候还瞒着我,否则我何至于被杜子恒的狙击!”
“张力是杜子恒的手下,弄出人命了。戴维的风格还是不适合做‘裁缝’。”
“那我就该这么倒霉?”
“黎英文,价格是你自己叫的。”
“是戴维害了我。否则我肯定防范杜子恒。”黎英文怒道。
“这是戴维消失后才解密的信息。”
“该死!杜子恒让我这样被动,我一定会报复他。”
“我劝你别冲动,你不是还有其他事要完成吗?再说他老婆的级别很高。”
“级别很高!”
黎英文听到这句话,眼中闪现一丝惊讶。也就是说,杜子恒的老婆的身份极其不简单,若是在这上面起坏心思,可能遭受毁灭性的报复性打击。
自己还有任务要完成,不可能在这件事上犯傻,但不对付杜子恒,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他缓缓的问道:“如果我从上面找委托,有水管工愿意接这个活吗?”
“可以。根据现在他的资产比,你要出资1亿美金。”
“他那么值钱?”黎英文几乎暴怒。
“他的现金至少超过10亿美元,而他的估值更高,即将进入100亿美元。水管工收取1%的酬劳已经是最便宜的。你的熟人周米华也是水管工,你问问他是否愿意做这一单?”
“那我找厨师呢?”黎英文试探着问道。
“四大职业,厨师不问因果,你做好成为菜品的准备了吗?”对方淡淡的说。
黎英文的心直线下沉。
园丁讲究规矩,裁缝讲究艺术性,水管工粗暴不问是非,而厨师无论材料如何,先从方便下刀的地方开动,是大餐还是甜品,都需要付出足够的成本,说不定自己的公司也会成为材料。
黎英文发出一声叹息,想当年他吃了野蛮生长的福利,以为上市了便可以突破资本瓶颈。但时代日新月异,他太过沉迷传统媒体的优势,错过网络时代。
而今网络时代,智能信息,全球共享,各个独角兽公司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已经形成了行业霸权,如非自己的公司快要生存不下去,实在不想冒险走上这条路。
棉花基地,棉纱工厂和他的纺织成品构成完美的产业链,花了如此大的心血,走到这一步。不可能放弃这块到嘴的肥肉。
这一刻,黎英文都没发现自己在矛盾中挣扎。
“那我还是找人拆借一下。”黎英文说。
“找阿华吧!不管如何,他和你当年也属于同一个系统培训出来的。”对方深沉的说。
黎文英想了想道:‘好吧!只有这样了。“
挂断这个,他又打了一个电话。
对面道:“黎老哥,怎么想给我打电话。”
“周老板,你最近势头正盛啊!听说你网络上赚了不少钱。”
“小意思拉!对于你黎总来说这不是洒洒水吗!找我有咩事,吩咐一声好了。”周老板道。
“阿华啊!我想拆借些资金。”
“黎总,你可是几家上市公司的老总,为什么找我。好像你不怎么缺钱吧?”
“最近在内地收购一家综合性公司。一时拿不出那么现金,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了,第一个想到你。”
“哈哈哈。”虚伪的笑声传来。
“多少?”
“25个亿。”
“这么多?”周老板沉思道。
“急用,我这边有资产可以抵押。内地的厂房和基地。”
“黎总,那么大的生意,见面详谈。”
“我这边急用。”
“那也没办法。”周老板转瞬就挂断通话。
深知周米华的翻脸无情,唯利是图。黎英文叹了口气,又想了想,还是买了机票回港。
……
在魔都休假的最后一天,陆明远兴高采烈的从港岛回来了,还非要请我和林伊人吃饭。
我从来没见他这么兴奋过。
便约了一大帮人,在别墅办了场酒会。
来的人很多,包括吴振和李涛这些同学。
陆明远讲了在港岛的事。
他说在那里和李家发碰见了一个叫游三的叠码仔,这个叠码仔恰好就是上次坑他的那个。
陆明远趁机留了心,发现李家发找游三走私,但报价太黑。才选择了直接冲关。
听了他们谈话,陆明远知道了游三的老板就是澳岛的周米华。
陆明远知道就是这人坑了自己5个亿,心中生气。可这人的势力太大,他没法报复。
就在这时,他碰到了三个大学时的狐朋狗友,就是冉冉、蓬蓬、宽宽。
“谁?”一堆小名,我忍不住问了句。
“上次我叫他三个一起在大学门口堵你的。”陆明远不好意思解释道。
我呵呵一笑,摇了摇头。
王会计听了觉得有意思,问道:“然后呢?”
“他们三个在网上赌博输了千把万,便怀疑对方做局坑他,跑到澳岛求证,结果被人撵回来了。”
我对他举起了大拇指,也只有陆明远的朋友才这么猛。
我们四个碰面,一琢磨,觉得对方就是个坑货,凭啥被他们这样坑,便又联系了一些人。
然后冉冉和蓬蓬都是温州的,直接从当地报了警。
“听说已经开始调查了,网上的资金都被监控了。”陆明远道。
“你这操作还真是绝了!”王会计道。
陆明远谦虚的道:“哪里,哪里。还不是因为跟着子恒学的,有事情,找警察叔叔。”
众人哈哈大笑,只当听了个笑话。
我却在想难怪李家法选择直接走海关,他恐怕知道已经成为弃子了。
裁缝的竞争和运作果然巧妙。
这一晚,大家都很尽兴。不管如何,集团公司正在高速发展的路上。
我和老头子也进行了商量,各个公司看似独立,但股权确是穿透性的,管理当然也是如此。
这样一来,任何大事,都需要报知集团总部。
如此一来,最少做到了信息透明、战略合一、方向明确、财务公开。
每一个公司如臂使指,才能做到董事会真正的掌控。
而董事会成员,董事长是我、副董事长杜元、法务李济民、财务王会计。
接着,我便返回暗虎基地训练。
体能只是日常中的一项,更多的训练是社会性的,比如各国大概的财务、法务基础知识,一些地方性语言、宗教特点、当地人种分布,以及势力结构等等。
这些占据了平日一大半的培训量,都是网络单独授课。尽管也看到许多人,但我们的身份对于对方都很保密。
这就是暗虎的特征。
另有一小半时间,多是一些机械化操作、武器操作、生化知识学习等等。
每一天的学习状态都超过12个小时,锻炼体能,反而成了调解心情的方式。
一个星期后,我正在暗虎基地内训练,手机响了。
现在我的手机接打比较自由,基地内不限制国产手机,网络也都是内部网转接的。
我一看是李敏儿的,不由好奇她找我干嘛?
接通电话。
“杜子恒,你彻底把黎英文得罪死了,他这个人睚眦必报,你要小心。”李敏儿叮嘱道。
“什么意思?”这事说的我一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