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大喜过望,既然不损害到他的利益,那就自便了。
“张大人等会尽量出去作战,我这地方小本生意。”
张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好歹也是个开光境道师,这么没骨气,一身铜臭味,这种人他最看不起了。
“滚滚滚!”
“张大人好生威风。”
欧阳文遭到呵斥后立刻退下,张赛刚一抬头看二楼,就见弋轻舟抱着太阿剑走了下来,身后跟着国色天香的李诗诗。
“这头牌怎么跟个男人一起下来?”
“听说这二楼呀,是那些官爷找乐子的地方,估计上上去玩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可这小子看起来就十七岁吧,而且这装扮,也不像什么大富大贵之人。”
“这你就不懂了,财不外露。”
“……”
七嘴八舌的讨论声不绝于耳,直到张赛说话,众人的声音才停了下来。
“这两个人都是前朝余孽,我在此地潜伏了一周才揭穿了他们的身份。”
“什么?”
人群再一次炸开了锅,临州出现前朝余孽可是很危险的事情,这些人走到哪里在哪里搞破坏。
东线主战场要是被搅黄了,那人族就完了。
“大人,快拿下他们!”
千呼百应,众志成城,张赛在一声声呐喊中逐渐迷失了自我,就好像他是当朝皇帝一般。
“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身后的百来号士兵蜂拥而上,速度很快,力道很足,不早点还手估计没好果子吃。
但弋轻舟不准备动手,原因很简单,要是动手就坐实了前朝余孽的罪名。
弋轻舟的目的是要被抓住,只要被抓,遇见个明事理的人,凭借他的实力,绝对可以站在大荣王朝这一边。
可惜李诗诗并不是这样想的,所以弋轻舟在做出这层考虑的时候忘了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秀月舞。”
几乎在对面动手的同时,李诗诗的水秀便挥了出去,在空中卷起一轮明月。
古诗中有道:“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看见月就能想起故乡,但弋轻舟却只想骂人。
叮铃哐当,兵器散落了一地,这也意味着,此时的张赛,身后空无一人。
“狗官,这次我必取你性命。”
不得不说,李诗诗的战斗技巧实在高超,长距离一双水袖让敌人无法近身,短距离又使得一手犀利的短刀。
只要修为别高的太离谱,应该都没有打败她的本事。
张赛这种货色就别说了,直接表演出了名场面,第二次留下一地清黄。
围观的人都闻到一股恶臭,对这个朝廷命官的印象开始急剧下降。
甚至少许几个人已经开始怀疑,他才是所谓的前朝余孽。
毕竟心里没鬼也不会吓成这样。
最心疼的还是欧阳文,刚才说好了不对他的店动手,结果这些个家伙动起手来是没一点轻重。
“别打了呀姑奶奶。”
“饶你一命。”
听不得欧阳文鬼哭狼嚎的李诗诗也不像打了,倒不是怕拆了这青楼,一个圈禁女子的牢笼,拆了也是为民除害。
但她可是个有严重洁癖的人,看见这东西,直接将武器收了回来。
沾血可以,那玩意就有些恶心了。
“张大人,还要抓我们吗?”
弋轻舟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不相信张赛把这件事情没有上报就匆匆带兵赶了过来。
刚才他们可是谈了很长时间的。
“你等着吧,我已经把你们的消息全都传了出去,只要再稍等片刻,临州节度使就会亲自来捉拿你们。”
张赛死到临头还嘴硬,可能是丢脸丢大了,所以想找回点场子。
但成年人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更何况他还是个官员。
唰!
“啊!”
弋轻舟抬手打出一道剑气,直接废了张赛的左腿。
满座哗然。
这些朝廷的官员平日里都是飞扬跋扈,能惩治这些恶人的,对他们来说早就不是什么前朝余孽,而是天降正义。
“这一剑,斩你的为官不仁。”
“啊!”
张赛还没有缓过来就有挨了一剑。
“这一剑,斩你的背信弃义。”
第三剑本来对准了张赛的右手,但在所有人紧绷的心弦之下,那个瘫坐的人,竟然完好无损。
仔细看,竟然是有人挡在了他前面。
这力量除了临州节度使,弋轻舟想不到第二个人。
“梁国公之子,为什么成了前朝余孽。”
那人抬头,生的英武非凡,一头金发毫无拘束,倒八横眉和犀利的双眼,这长相,似乎是个上天赏饭吃的将军。
弋轻舟也不意外他怎么会认识自己,因为他正是裕王府中一不起眼的侍卫,三个月前还为他引了路。
“仇锐,好久不见。”
“九少爷,好久不见。”
仇锐面无表情,刚说完这句话就直接出手,直取李诗诗。
“秀月舞。”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李诗诗只能在仓促之间做出反应。
加上修为的巨大差距,这一掌后,她大概是要没了性命。